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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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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打了一个哈欠。

     孔谌听见他的动静,抬手敲敲屏风,小声道:“阿杳。

    ” 孔谌与他混熟后便改了称呼,仅仅只过了一个月,他便从“谢小郎君”变成了“阿杳”,而他也改口,喊孔谌的字了。

     “怎么?”谢杳道。

     “明日同我去趟信差那儿吧?”孔谌道。

     谢杳又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长假一放,你向来是要睡到午时的。

    ” 孔谌沉吟片刻,道:“辰时末你便喊我吧,再晚些,信差那里便都是人了。

    ” 谢杳翻身,闭上眼睛,声音轻得好似要睡着了,“好。

    ” 寝舍里的低语声消失了,寂静得只余下屋外的风声。

     * 第二日。

     谢杳早早起身,洗漱后同山鹤说了会儿话,便问他追云近日如何。

     山鹤说他前天崴了脚,正在拾居歇着。

     谢杳当即站起身,趁着还未到时辰,走了一趟侍者与伴读住的拾居。

     拾居与竹居相距并不远,只是伴读不可入竹居,于是这些少爷小姐们平日里的起居,都是由自己操办的。

     谢杳已有许久没见过追云,这回再见他,他又长高不少,只是瘸着一只脚,十分不便,正在拾居的小院中与人争执。

    那人嘴里不干不净,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全被谢杳听了去。

     追云气得面红耳赤,到底是个大宅院里长大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多脏词儿往外骂,只一个劲儿地说“不要脸面”,来来回回把这四个字都说累了。

     那人上前几步,似乎是想要推他。

     谢杳面色骤变,快步走到追云身后,稳稳地将他扶住,又把他抱了起来。

    十二岁的孩子,沉甸甸的,可他很轻易地便把追云抱了起来,仿佛怀里的不是个小少年,而是只分量轻巧的猫儿。

     谢杳低头,看追云红肿的脚踝,又想起这人方才骂追云骂得相当不留情,便皱起眉来,冷冷道:“阁下,烦请你嘴巴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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