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便是赵绮月。
三人互知对方姓甚名谁,却不知对方是什么模样,也是近来分寝过后才相识的。
赵绮月贵为公主,却常常寻到竹居来,为的就是找陈琢光。
谢杳这两日以来见到她不少次,陈琢光对此十分头痛,总是躲在谢杳身后,或是干脆不出寝舍。
今日赵绮月没来,陈琢光难得偷得一刻静谧,正在长桌上翻看着书卷。
寝舍中仅有一张长桌,恰好够三位学生共用,谢杳来时话本都不曾带来,只顾着将雪狸托给林云晴养,匆匆地来到京城,于是此刻便没什么事可做,在太学的园林之中闲逛了两日。
陈琢光寡言少语,见他愣在原地发呆,少有地开口:“谢杳。
”
谢杳短促地“啊”了一声,回过神来,问道:“怎么?”
陈琢光道:“你若无事,我这还有一本未曾看过的话本……”
谢杳笑道:“多谢。
”随后便走向长桌,接过陈琢光递来的话本,坐在一旁读起来。
太学学风开放,不论读什么,只要能够扯出来一套正理,不耽误学业,便什么也不管若是嘴皮子斗得过诸位先生,哪怕你在课堂之上读话本都无所谓,于是入学之际,便没检查过学生们带来的各色书籍。
谢杳读话本一目十行,囫囵嚼完一章,正要再掀一页,便听见陈琢光道:“你若再去香林,路上记得小心些。
”他正要问为何,陈琢光又道,“金家的那位少爷,带来了一个小倌儿,说是伴读,但我们心里也清楚。
去香林散心的学生并不多,金家少爷常与那小倌儿在香林幽会,你若是撞破了他,兴许会招惹到他。
总之小心些便是了,他这人向来小心眼儿。
”
陈琢光鲜少说这么多句话,提醒过后便沉默下去,继续去看他的书。
谢杳道:“多谢。
”
于是两相无言,寝舍里便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