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咽过气去,闻言顺顺气,放下茶盏,惊讶道:“我不过是玩笑几句,难不成你没听出来?”
谢霭玉乜他一眼,道:“你是玩笑,我却不是。
”
孔谌又是浑身一震。
他这几年虽装得混不吝,却也没真混这种地步。
这背德又罔顾伦常的事,谢霭玉竟也能做得出、说得出口?
孔谌知晓谢霭玉不是表面上这般温文尔雅,他本性并非如此,却没想到他竟连这等背德之事都能做得出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对谢霭玉评头十足?他自己也是个断袖,哪儿来的脸去说谢霭玉,于是他缄口不言了。
谢霭玉道:“我疯了,是吗?”
孔谌道:“……你问我,我又替你去问谁?”
谢霭玉抿了口茶,神思飘远。
他想起头一回见谢杳。
谢杳脸上脏兮兮的,眼睛却明亮,把警惕露在外面,一身的刺,仿佛下一刻便要把他扎个鲜血淋漓。
那时他想的是什么?
啊,他在想像谢杳这样不听话的猫,该剪了指甲、拔了牙,让他再也不能朝人露出他的爪牙。
他真是坏,从那时起就想着欺负谢杳。
“回神啊,小侯爷。
”孔谌道。
“没愣神。
”谢霭玉道,“罢了,我找你来,也不是说这些的。
”
孔谌闭目道:“能有什么事,劳烦小侯爷找我这一趟?”
“就要启程去京城了,”谢霭玉弹了下杯沿,“金宸不是也要一道去吗?”
孔谌猛地直起身子,“你做什么?”
谢霭玉莫名道:“你在想什么?我不过是想说,到了太学,我不一定能看得住杳杳。
”紧接着,他又笑道,“杳杳有意躲我,而金宸必定会钻这个空子,可他不会躲你他向来不会迁怒旁人。
”
孔谌明了了,“这是想让我照看着谢二弟弟。
”
这一声“谢二弟弟”又戳着了谢霭玉的肺管子,他轻啧一声,孔谌忙改了口,“行,谢小郎君!”
谢霭玉这才又静静地喝起他的茶来,变回那漂亮的花瓶。
孔谌心中鄙夷了他一下真是个事儿精,不过喊一声谢二弟弟,就要来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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