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忍,说道:“哪日我若把它炖了,你也不要怪我。
”
谢杳抚了一把雪狸顺滑的毛,笑,“你炖了它,我把铜钱还给你。
”
“与我两清?”谢霭玉又捏住他的鼻尖,用了些劲儿,“哪有那么容易。
”
雪狸毛绒绒的尾巴打上谢霭玉的手,又惹得谢杳打了个喷嚏。
两人愣了一会儿,一起笑出声。
*
晚间,雪狸跳上朱红的墙,在墙头上梳毛。
谢霭玉的那边隐隐地传来一阵哭声,是孩童的,声音锐锐的,刺耳,把雪狸吓得从墙头上跳下来,直奔谢杳怀里去。
雪狸和谢杳一般,都是个喜欢静的,此刻听见那声音,不安地在他怀中乱拱,倒像个受了惊的孩子。
谢杳轻叹一声,只觉得头昏脑涨。
他闭着眼,逐渐听不见那烦人的哭声了,雪狸从他怀里抬起头,蹭了蹭他的下巴,转身跳了下去,翘着尾巴去拨弄院子里仍然顽强绽放的花去。
他无奈地笑,任由它去扑花弄草。
谢霭玉送谢春祺出去,恰好路过月亮门,见他又窝在躺椅里,半阖着眼,好似要睡过去,浅浅地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将跟前这小烦人精给送了出去。
小烦人精才走,他便钻进了谢杳的院子里,轻轻踢了一脚躺椅,道:“回去睡去,不要着了凉。
”
谢杳拢起落在地上的袖子,腕上的红绳露了出来,“没睡,只是闭了会儿眼。
”
“我瞧你困得很。
”谢霭玉道,“被春祺的哭声扰得睡不着?”
谢杳哼笑道:“小烦人精,哪回来了都要哭上好一阵。
我住你院里,跟活剥了他的皮似的,三天两头找你哭,也要同你住。
”
“哭吧,爹说了,他若再闹腾,便把他丢去沉香院那儿住。
”谢霭玉将他从躺椅里拽了起来,“成日里闹腾,哪天把我惹烦了,就真把他挪去沉香院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