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喊他,“杳杳。
”
他嗓音低哑地喊了一声“兄长”,没有再开口。
谢霭玉道:“是不是被吓到了?”
他是在说金宸。
谢杳道:“没有。
只是未曾想到兄长竟也有如此……”他顿住,嘴唇嚅嗫几下,随后继续道,“轻佻的朋友。
”
谢霭玉的喘息逐渐平复下来,他隔着窗,无法窥见谢杳的神情,但能从那一条小小的缝隙里,看到那圆润可爱的唇珠,被谢杳抿了好几下。
谢霭玉想推开窗,但最终也没动手。
他心里清楚,谢杳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芥蒂的金宸是真的吓着了他。
好在他送完朋友没立即回来,否则心里的火气出不去,又不知会对他说些什么。
而金宸此番是被他吓唬住了,可谁知下一回他还会不会对谢杳如此呢?
“他向来如此。
”谢霭玉叹道,“是我的错,不该让他进你的院子……”
谢杳不知他心思,便道:“既然你平日里常有客人,那为何还要把我安置在你的院子里呢?你向他们解释起我的来历,也很为难吧。
”
“你挪我过来是为了逗个乐,左右不过是把我看做一只阿猫阿狗。
”谢杳的声音很轻,没有什么力量,却把谢霭玉的心给剖开了,“那你把我放回去,又能如何呢?”
谢霭玉只僵硬了一瞬,立即笑起来,“杳杳,我没把你当做阿猫阿狗。
”
谢杳将那一条缝隙也给关上了。
他冷硬道:“兄长,你扪心自问究竟有没有这样想过?”
有过。
谢霭玉心想。
但他绝不能说出口。
于是他撒了谎,对着那扇已经紧闭的窗,缓声道:“……杳杳,我从未这样想过。
”
回答他的是被风吹得窸窣响起的树叶。
群43163400③整理~2022-03-2504:26:30
11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转眼便已至立秋,山鹤捧着一堆比他个子都高出不少的新衣,走得慢吞吞的,生怕衣裳掉在地上,刚一进门便喊道:“追云!出来搭把手!”
追云忙丢下扫帚,去接他怀里的衣裳,问道:“往年哪有这么多呀?”
山鹤用脚尖推开门,答道:“我听那些人说,这是夫人特地嘱咐的,说杳哥都回到谢府小半年了,衣裳却没添置几件,便自己做主,添了不少银子,给杳哥多做了几件新衣。
听说等到了冬天,还要做好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