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谢霭玉。
他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堂屋门口,没敢进屋。
谢霭玉正坐在屋中看着话本,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问道:“听说杳杳送了你一只木雕燕子,你与他很是亲近?”
山鹤低头答道:“……杳少爷是主子,我们只是下人,不敢亲近,只是少爷赏脸,爱哄我们几句。
”他微微一顿,决定在这儿撒谎,“木雕……木雕是杳少爷见我乖巧才赏我的。
”
谢霭玉温和道:“是么,想来杳杳对你们是十分好的。
”
他抬起眼来,目光停在山鹤腕上的红绳。
那上面坠着一只做工精细的飞燕,不说是栩栩如生,却也是难得的精美。
然而谢霭玉的目光只停留了短暂的一刻,便又垂下眼帘去看话本,没再多看,只多问了几句关于谢杳的事。
山鹤心中忐忑,但也没露怯,该答的答,不该答的便糊弄过去,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
直到谢霭玉问得没趣了,才挥挥手让他离开。
山鹤的手心都沁了一层薄薄的汗。
回到沉香院时,谢杳正啃着文章。
他心知自己不可打扰到少爷,但仍旧是克制不住小孩心性,害怕了便想与亲近的人寻求庇护哪怕他知晓少爷并不能给他什么庇护,却也想要扑进他怀中撒娇耍痴。
山鹤是极少这般不懂事的。
比起追云,他要沉稳许多,谢杳也因此会多重用他一些。
于是山鹤猛地扑进他怀中时,谢杳惊了一瞬,却也没动弹,任由山鹤抱着他。
他见山鹤如受惊的猫儿般,便轻声细语地问道:“怎么吓成这样?是谁欺负了你?”
山鹤摇一摇头,闷声道:“大少爷留了我一会儿,我怕他呢,心里有些扑腾。
”随后他从谢杳怀中抬起头来,“杳哥,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扰到你背书了……”
谢杳掐一把他圆圆的脸蛋,无奈笑道:“你向来懂事,也不必自责。
我已背了许多,只是方才见你没关门便跑过来扑我,以为你在哪里受了委屈,心里只顾着担心了。
”
闻言,山鹤只是在谢杳怀中腻歪了一会儿,随后他问追云去了哪儿,谢杳哄着他,说追云午间犯困,已回房睡去了。
山鹤“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他心想,若是追云在,难免要争几句宠。
于是庆幸追云此刻不在,而杳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