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燕子,不算栩栩如生,却也十分漂亮。
追云将书放去屋中,谢杳便从袖中变出一只木雕燕子,递给了山鹤。
上面穿着一根红线,缠上几圈,恰好可作一条手链。
山鹤呆呆地接过,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难得露出笑容。
“谢谢少爷!”他小声道,“原本只是我与追云斗嘴……没想到您将我的无心之言放在心上了。
”
谢杳见他喜欢,便捏捏他的鼻尖,轻声笑道:“不要叫追云瞧见,我只做了一只呢。
”
山鹤点头,将那只小燕收进腰间的锦囊中,拾起扫帚,继续洒扫了。
追云跑了出来,蹦蹦跳跳的,没皮没脸地去贴山鹤。
两个孩子在院中嬉闹,谢杳微笑着摇摇头,转身回了屋。
他已不必再事事亲力亲为,每月有谢忠庭分拨的银两,虽说不比谢霭玉与谢春祺的多,却够他每月的花销,甚至能余下几两银子来。
他将余下的银子存起,想着往后若能离开,起码有金银傍身,做些小本买卖也方便。
手指抚上木盒,他垂下眼帘,将木盒小心翼翼地藏起。
群43163400③整理~2022-03-2504:26:02
05
谢杳伏案苦读,慢吞吞地啃起了文章。
因明日休沐,他可赖床,这才挑灯夜读。
追云挺不住,揉揉惺忪的睡眼,软声说想要去睡。
于是谢杳便让他回去睡,不要在这儿陪他捱着困。
山鹤挺得久一些,但也同追云一般,没过一会儿便困意涌来,也被谢杳赶回去睡了。
他低头读完一篇,在心中默背,盯着摇曳的烛火,忽地走了神。
从前他没闲暇读书,更不会挑灯夜读。
尚在村中的小私塾中读书时,一旦入夜,陈如宝便会来到他房中将油灯取走,不许他夜里点灯,说是浪费灯油。
而如今哪怕不剪灯芯,也没人会来骂他浪费灯油,更不会有人因此来苛责他。
书卷上的字在他眼中歪扭了起来,仿佛台上的舞女,舞姿却不那么翩翩动人,歪七扭八的,并不好看。
谢杳抬起手揉揉额角,轻缓地打了个哈欠。
困意涌来,他伸伸懒腰,将书页折角,合上了书。
他吃过晚饭后便将外衣脱下,只留一件单薄的雪白里衣。
上了榻,他将纱幔放下,钻进了薄被里,随后踢一脚被子,将脚露出来,才安心睡去。
夏日里他嫌热,常常将脚伸出被子,若是不这么做,他会一夜都睡不好。
他这屋中没什么蚊虫,而他不怕被叮咬,便常常这样就算有蚊虫他也不怕,有层纱幔严严实实地遮着,多少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