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都正常,努努力很快就能怀上。
”
开好药离开医院,戴英迟迟没回过神。
游魂似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到家。
梁倏亭倒来温水,把药片拆出铝箔板,递到戴英面前。
戴英像任人摆布的木偶,让他吃药,他也就吃了。
但若隔一段时间问他有没有吃药,他未必能回答上来。
梁倏亭坐在他对面,问他:“昨晚你一夜没睡。
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戴英对上梁倏亭的视线他的眼睛总是沉稳淡定,不带多余的感情。
不了解的人会说他冷漠,可是换个角度想,他也是一个不会动摇的锚点,好像承受多糟糕的情绪宣泄都不会崩溃。
“我最近的生活很不健康,我喝了很多酒,抽烟,熬夜,通宵。
”
细数完自己近期的“罪行”后,戴英忏悔似的垂下头,长长叹气,“所以,还好没有……”
实际经历到这一步,目睹戴英的后怕和自责,梁倏亭才发现“承担责任”并不意味着对任何结果的照单全收这是他单方面的自大。
即使他完全肯定自己能负起责任,也不该做出任何风险性的行为,因为戴英没有准备好。
无论是心理层面还是生理层面,没有准备好意味着一种主观过错。
如果这个过错最终造成了负面结果,那对戴英的打击一定是巨大的。
怎么去“爱”戴英,其实从来不复杂。
更多地、更细腻地去考虑戴英的想法就好。
这么简单的事情,可惜梁倏亭之前一直没能做到。
“如果我们没有闹矛盾,你最近过得健康又开心,你会觉得有孩子是一件你能欣然接受的事情吗?”
梁倏亭问得认真,他设想了一种可能,引得戴英自然而然地去想象并思考。
戴英先是惊吓般的跳了跳眉毛。
过了几秒,他的脸庞没由来的开始发红发热。
迟迟不回答会显得更加“可疑”,于是他含糊道:“我不知道。
”
没关系。
梁倏亭已经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