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他就换到酒店办公,吩咐下属清理他的办公室;第四天,他带过来的工作小组开始一个个退出,替换成宁柠堂兄的人。
一时之间,梁家、宁家和张家,还有各方的利益相关者,全都知道梁倏亭放下了一切与宁家有关的工作。
他迫不及待离开广州,回到他原本的位置。
所有人里,戴英成了最晚知道消息的人。
梁倏亭还在斟酌如何告诉戴英。
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的交流就出现了一些问题。
双方都察觉到有一块大小不明、位置不明的“雷区”存在着,以至于他们总在小心回避,总在“欲言又止”。
周五,梁倏亭的工作小组开了个内部会议,敲定了具体的离开时间。
梁倏亭秘书甚至把当天的公务机都安排好了。
散会时,大家都挺高兴,起哄让梁倏亭“给点表示”,梁倏亭就顺势请客聚餐。
饭桌上,氛围正好,梁倏亭小喝了一杯就自觉提前离开,让大家能放开了玩。
他乘车返回住处,手机握在手里,又一次开始思考他该用什么语气、什么字句和戴英说话。
嗡的一声,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梁倏亭低头,看到来电人是戴英。
下一秒,他接起了电话。
“在忙吗?”戴英问。
“没在忙。
怎么了?”梁倏亭听出戴英那边并不安静,很晚了,不知道他怎么还没回到家。
“我在……”戴英说着,有点卡壳,“我在你住的那间酒店外面。
我下飞机后,打车按你之前发给我的定位过来的。
你在房间里吗,还是说没下班?”
梁倏亭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酒店。
虽然梁家在广州有房产,但长时间无人打理。
宁家要给他提供宁家私宅,也被他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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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忙于工作,宽敞的行政套房住了很久也没有多少生活痕迹。
他不喜欢深色的皮质沙发,不喜欢酒店房间过于偏暖的灯光,不喜欢铺满全屋、走起来绵软无力的地毯。
可是现在,他打开门,看到戴英从那张他几乎没有使用过的沙发上站起了身,朝他望了过来,脸色被近乎橙黄的灯光映得暖融融的。
戴英什么行李都没带,手边只有一顶在这边用不上的羊绒帽子,可就只需要这一顶杏色的帽子,同色系的地毯也变得顺眼起来。
梁倏亭一边走向戴英走近,一边平复喘息。
他这才发现自己是一路跑过来的。
“你怎么来了?”他问。
戴英说:“我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