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而过分欣喜。
梁倏亭嘱咐秘书:“把所有人都带出去。
”
秘书迅速清场,很快,贵宾室只剩下梁倏亭和宁柠两个人。
梁倏亭站在宁柠面前,坦荡地直视他。
这个Omega的信息素破碎且混乱,像一只无助的手在空中乱抓,寻找他的救命稻草。
可是,这里唯一有可能给出回应的Alpha信息素却毫无响应。
梁倏亭说:“你想说什么,继续。
”
宁柠笑起来:“我说到哪了?”
“说到你恶心。
”
宁柠瞪大眼,用力地打量梁倏亭,只打量到一层密不透风的冷漠。
他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滚落。
“对。
戴英说我恶心,他还说,你不是物件,不能被我们抢来抢去。
他从来不会去‘抢’你,他也不在乎我会不会‘抢’你,所有的选择都是你的意愿,他尊重你的意愿,他说我也该学会尊重你。
”
梁倏亭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柠说:“我想说,他真的跟我不一样。
我妈妈教我强调他的家境,用你们之间阶级和社会地位上的差别来打击他,甚至是用他身体上的残缺去打击他,他都不为所动。
他懂得如何爱你,而我只学会了依赖你……”
太阳穴传来阵阵钝痛。
梁倏亭猛地站起身,径直走向门口。
“倏亭,我还没说完!”宁柠跑过去,试图拽住梁倏亭的手臂。
梁倏亭把他甩开,看到他满眼震惊地愣在了当场。
梁倏亭意识到,他正在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透顶的眼神注视宁柠。
“为什么你说放下就放下了,你以为你就懂得怎么爱一个人?”宁柠既恐慌又委屈,哭着控诉起来,“我变成现在这样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
他们都有错。
错不止在于他们自身,还在于他们的父母。
可是梁倏亭还要为这个错误承担多久的责任,难道他不负担起宁柠的一生,这件事就不算完?
他再也无法忍受宁柠。
更无法忍受努力不去厌恶宁柠的自己。
梁倏亭推开门,决绝地迈步离开。
之后,宁柠在贵宾室哭到昏厥。
救护车接走了他,公司上下议论纷纷,甚至还有媒体闻着味儿跑来又被安保赶走,梁倏亭都视而不见。
他坐在办公桌前,放着桌上的晚餐不碰,空坐着,等待头疼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