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反而是一堆烂账?”
秘书看一眼气定神闲的梁倏亭,心里嘀咕道:老板这么淡定,是不是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他猜的没错,对于现在的状况,梁倏亭早就有心理准备。
宁柠和张凌致具体是怎么撕破脸的,梁倏亭不清楚。
总之,宁柠要求离婚,张凌致表示离婚可以,要么宁柠生个孩子给他,要么扒下宁家的一层皮给他。
宁柠不肯,张家就在合作项目上撤资撤人撤设备,这下不止宁柠要闹,宁家人全都炸开了锅。
两家人的矛盾就此从婚姻转移到利益分配,一时闹得不可开交,只能对簿公堂。
在法院受理的一系列合同纠纷与金融纠纷中,宁柠和张凌致的离婚诉讼只是媒体撰文的一个小添头。
宁父本就身体不好,见家丑外扬,还是被自己信任的“好女婿”反咬一口,气得晕倒在了办公室。
主心骨倒下,宁家更是人仰马翻,管理层不安分,公司经营跟着接连出岔子。
赶来收拾烂摊子的,是梁倏亭的父亲。
梁父出手相助为的是与老友的情谊,无关小辈之间的情感纠纷。
他们两家人在过去相互扶持着度过了太多难关,宁家救梁家时从无二话,宁家困难的时候梁家也该如此。
下午两点的视频会,算是梁倏亭工作后开得最没效益的一个会。
去救漩涡中岌岌可危的项目,费力不讨好,还碰上不老实的想投机,胆子小的想逃跑。
梁倏亭不想自家公司承担过多风险,就得费心把人和钱都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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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倏亭全身心投入的时候,专注力高的吓人,像一台又精准又耐用的机器。
就算身边的人都疲倦松懈了,他也会持续运转到自己的发条转完的那一刻。
让梁倏亭从工作中分出心神的,不是转完的发条,是助理打开窗透气时突然变大的雨声。
“几点了?”他下意识问,同时抬腕看表。
窗外天都黑透了。
秘书眼花缭乱,眯着眼看手机:“梁总,八点四四十二。
”
梁倏亭走出去:“我通个电话。
”
入夜,层楼的员工基本走光了。
梁倏亭进入空荡荡的茶水间,看戴英的消息。
五点多他发了几条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