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算了,你们看好她。
”哭哭闹闹的,放在身边听着心烦。
弓榆领了命,拎着虞宛的领子往前面山洞赶去,虞宛半个身子都没站稳,几乎是被弓榆直接提在了手中。
听着哭闹声逐渐远去,顾傲安心头一凉,不好的预感爬上她心头:将这哭哭啼啼的虞宛放到前面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顾傲安伸手掐算了一番,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微微偏头瞥了后头的二人一眼,放下手继续往前面走去。
算了,麻烦自然有麻烦的好处。
见顾扶辛不答,余瑶也看向前面,问顾扶辛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顾扶辛看向余瑶,少女脸上藏不住心思,忐忑的纠结还留在眉间,现在又昂起头看向远方,强行将自己从不宁的思绪之中抽身出来,警惕看向周遭。
顾傲安果然与余瑶说了什么,不然以余瑶的性子,不会突然问他这个。
他一直避免在余瑶面前提及太多自己的事情,只是蛰伏在她身边,顺着她想出来的念头伪装下去,余瑶觉得他傻乎乎不善言辞,他便索性孤僻到底,反正对这个世道冷眼想看早已成了他的习惯。
就算这样,他也经常藏不住戾气,但余瑶见到之后反而更加想要关照他。
久而久之,他便在将就余瑶的误以为中,藏到了现在。
他想又拿出从前那套“想要保护师姐”来敷衍余瑶,但是一张嘴,他便知道自己说不出口了。
感情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当顾扶辛从前没有的时候,他可以随意将它作为利器,可当他将它弄假成真之后,它便像是堵在喉咙口的烙铁,灼痛地煎熬着他想要顺口而出的理所当然。
余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动静,只是觉得空气中的血气好像又浓郁了几分。
她看向顾扶辛,等着他的回答。
顾扶辛头一次绕开了余瑶的视线,他已经没办法欺骗余瑶了。
余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等着。
果然,和顾傲安说的一样,他留在问心派,是因为她吗?
可她能给顾扶辛什么?他什么都未曾要求过,所以她什么都给不了。
顾扶辛不说话,余瑶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