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的城中节日似乎也到了高-潮,大家拍手欢呼,一片闹腾。
城门口那边驶来一辆四匹灵驹驮着白玉栏杆的锦绣马车,一路狂奔,到了闹市也不见停,开路的人闹哄哄的推开街上的人流,打马的人甚至又加快了鞭子,催着灵驹跑得再快一些。
人流推攘着挤到路旁,混乱间,一个小孩儿从人流中摔到,被孤零零地留在了路中央。
那打马的人看到哇哇大哭的孩童之时拼命回拉缰绳,却也来不及,马蹄高抬,再落下必然是一片血肉飞溅。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从马蹄下飞快略过,马匹受惊嘶鸣,杂乱地踩在地上。
余瑶抱着小孩儿连滚几圈,才在堪堪停下,她凌乱着发,生气道:“闹市行车,你们护法便是这样对待百姓的?”
车帘掀开一条缝,里面黑黢黢的,余瑶只看到了半边带着胡子的下巴,里头的人与打马人说了一句话,便放下了帘子,没有出来的意思。
那句话余瑶听到了,说的是:“没死便好,快走。
”
城中果然有事情,几个护法都往城中赶,但秉性都一个样,这么危险的地方都不下车走一走。
孩童受了惊,额头碰出一大块淤青,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余瑶给他输了一道灵气让他安静下来,然后抱着他走到马车前问道:“这孩子受伤了,既然你们赶时间,便道个歉将他伤药费付上一付。
”
那打马人却说道:“知道我们护法大人赶时间还挡在前头,误了大人的事,你担当得起吗?还想算账?是不是要我们大人将被你们耽误的账算一算!”
“呵,”余瑶一时不知道从何骂起,怒极反笑,问道:“护法大人为什么要赔偿?你们又不是缺钱!”
“你!”打马人被噎住,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
周围原本散开的人群也重新聚起来,一直压抑的不平也窸窣冒了出来
“城主的人确实越来越嚣张了,何从前根本不是一个样儿……”
“城主是不是被魔物迷了心,听说魔物才要抓生人,我们是不是也快死了?”
“连孩子都不放过,城主真是……”
人越聚越多,打马人看这势头是走不掉了,心虚地凑到帘子前问道:“庄护法,怎么办?”
“怎么办?”马车中的声音嘶哑而粗粝,他沉沉说出一句话,“那边全杀了吧!”
紧接着,拉着马车的四匹白驹的眼瞳开始变红,它们嘶声长啸,痛苦地挣扎着,想要狂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