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是苍翠挺拔的灵植,灿烂天光掩映这树荫摇曳在屋内清冷的摆件之上,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动了动手指,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从始至终,他原来都是一个人。
繁茂盛开的灵琼树下,白衣少女素手轻拢耳鬓碎发,微微低头,神色不定,她低声问道:“你说、你要走了?”
蓝衣公子执扇而立,眉眼含情,面露不舍,“是啊,余姑娘,我家长老已经走了,我也该走了。
”
余瑶轻轻颔首,试探问道:“那、云公子,后会有期?”
云棋叹口气,收起扇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绣着莲花的蓝色箱娘递给余瑶,“余姑娘,此去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这个香囊送给你,日后你若是想我,便看看这个香囊,我、我便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等着你了。
”
余瑶看着香囊上歪歪扭扭的阵脚,迟疑道:“莫非……”
云棋讪讪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抢答道:“不是,是家里传下来的。
”
“家里传下来的便更不能要了。
”余瑶拒绝道。
云棋脖颈涨得发红,“是我想送余姑娘的……”
余瑶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将云棋的香囊接下,云棋性子嚣张顽劣,但心思并不深沉,在云家的大染缸里保持这样,属实不易了。
余瑶真诚地对云棋肯定道:“云公子,你是个好人。
”
云棋露出了痴迷的笑容说道:“是啊,我是个好人……”
“所以云公子答应了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呢?”余瑶循循善诱。
“什么事情?”云棋莫名。
“在山门前,云公子说我家小师弟是魔修,那时便放下话,若那是云公子的误会,云公子便要向我家小师弟道歉,云公子这么快便忘了么?”余瑶软下调子,责备道。
云棋打开扇子木偶般呼啦呼啦地扇着风,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