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不得无礼。
”清元出言制止余瑶言语间的不当,“云阜长老是你前辈。
”
余瑶生气地别嘴,化神对战凡人,这算哪门子的前辈,这个糟老头子根本就是坏得很!
顾扶辛本就偏脸向着余瑶,他只消垂下眼睑,便能将少女小脸微红据理力争的模样悉数收入眼中。
少女小小一只,浑身炸毛地试图将他护在身后,生动而有趣。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好整以暇地继续看着。
“那好,他身上有伤,你身上没有,你来跟我打!”云阜目光转向余瑶,语气里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你筑基中期,我也用筑基中期,公平。
”
公平你个大头鬼啊公平,余瑶不假思索就要说出“不打”,却听见顾扶辛轻声唤她,“师姐。
”
少年顺着眼,鸦羽般的睫毛扫下,如翼般轻颤,他语气中带着深感于心的动容,“师姐不必如此,我跟他打。
”
在余瑶脱口要答话的时候,顾扶辛下意识便叫住了余瑶。
余瑶心思单纯,必然会答应云阜的比试。
虽然坐山观虎斗是他喜欢的,但不知道为何,他不能让余瑶替他挡下这场战,她不是云阜的对手。
“好!”云阜立刻应下,拔剑在空中快速飞舞,最后一剑落下,一张金色剑文便悬浮于半空中。
云阜用剑划破手指,弹一滴血珠到剑文当中,剑文金光一闪,血珠化作血色丝线,缠绕于半边符文之上。
云阜剑气一扫,便将符文推到顾扶辛面前,“签了它!”
炼气为笔,化灵为言,剑修的生死状。
余瑶抓住顾扶辛抬起的手臂,阻止道:“不要签。
”
顾扶辛伸手要推开她,但少女纤细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臂,使出了筑基的力道,他一时没有推开。
一直以来,顾扶辛走在一条晦暗无光的路上,一路往前,看不到终点。
父亲惨死,母亲被杀,他背负着无法言说的秘密走在腐肉溃败的泥淖中,等待埋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淬毒视线扑将上来,然后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