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哥哥的房间里。
空气里散发着浓郁的海盐薄荷味,也混淆着一丝浅淡的白桃味。
祁安抽着白桃香气的女士香烟,在爆珠碎裂的一刻狠狠的吸了一口。
桌子上有白桃香气的果酒,有白桃香气的香薰,还有一盘被切来来的新鲜的白桃。
这些都是徒劳无用的抚慰,这些香气根本无法跟哥哥的味道相比。
可他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自己。
他将哥哥原来留在衣柜里的衣服都搬了出来铺在床上,让自己陷入衣服的包围中,在那被洗涤剂清洗过后残留的一点信息素中痴狂的呼吸着。
但这些远远不够啊,他的身体在叫嚣着,每一寸皮肤都在刺痛着,亿万个细胞都在渴求着真正的抚慰。
那是哥哥才能给到的安慰,可他却似乎再也不能拥有。
想到这里,他的眼里逐渐涌现出一种疯狂的神色,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骇人起来。
他想不管不顾去把哥哥抓回来,将他囚禁起来,关在只有他能进入的地方,撕裂他,咬碎他,将他融入自己骨血。
哥哥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他怎么可以不要自己。
是不是把他关起来,他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叫嚣着,他似乎都想好了要把哥哥关在什么地方。
可他似乎又看到了哥哥痛苦的蹙着眉头,朝他瞪着眼睛,骂他混蛋,骂他无耻。
他看到哥哥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发红的眼角流出了眼泪,求他放过自己。
理智渐渐回笼,他脸上那种疯狂的神色才退了下去。
他不能再吓到哥哥了,不然只会把哥哥越推越远啊。
好在祁安的易感期只持续一天,到了深夜,他终于疲惫的沉睡过去。
祁煜离开他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他经历了四次易感期,每次易感期都只能躲进哥哥的房间里,靠着那些残存的信息素气息来安慰自己。
最后他的易感期只能靠特制抑制剂来控制,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后遗症。
比如会突然的心悸,撕裂般的头痛,以及无来由的愤怒燥郁。
因为他是极优Alpha,信息素不能得到完全释放,只会积累得越来越多,最后极大的影响身体健康。
医生建议他找一个Omega伴侣以作发泄的途径,但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的Omega只能是祁煜,他一定会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