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块好地方,疼痛至极却又不伤及性命。
残破的衣服陷进伤口里,动一下便钻心的痛,他蜷缩着趴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着。
木屋的门被关上,周寅坤随手拎了把椅子,坐在了昆山面前,脚下一片血污。
“听说佛手叔想见我。
”
听见有人说话,趴在地上的人才迟缓地动了下。
他艰难地抬起头来,发黄的眼白里布满血丝,昆山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几秒,才认出来者是谁。
“阿坤……”
一开口就是混着血的唾液流出来,由于被生生拔了牙齿,昆山说话有些含糊:“对、对不起,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求你、你饶我一命,我真的、受不了了……”
“只要佛手叔说的是实话,我这个当小辈的哪能赶尽杀绝。
”周寅坤瞧着他,“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是、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何小姐,对不起赛蓬老哥。
”
提及何京婷,周寅坤眼底冷了下来。
“当年,赛蓬和你母亲闹翻,直到你母亲去世,两人都没有再见。
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大哥周耀辉。
”
“阿辉周耀辉十四年前就、就开始参与接手赛蓬的生意,你爸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收拾你们家在中国香港的生意。
但是……咳咳咳!”
又是一股血咳出来,周寅坤不耐烦地皱眉。
“但是,他在香港遇袭,受了很严重的伤。
回泰国治疗,虽然命保住了,却失去了生育能力。
所以后来才、才抱养了一个小女孩,这么多年也没有第二个孩子。
周耀辉的母亲张莎,为此大病一场,卧床不起了。
”
“而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母亲何京婷。
她本来一直待在缅甸,可偏偏周耀辉出事的时候,她就在香港。
那辆撞向周耀辉的车,跑进和安会的地盘就再也找不到了。
周耀辉刚成为接班人就被袭击,时机实在太巧。
”
“何小姐说,她的确私下回了次香港,是想探望父亲何玉龙。
可是,周耀辉去香港的行踪也是保密的,除了他母亲张莎,赛蓬老哥说,他只在吃饭的时候跟你母亲提起过。
可接着何京婷就秘密回了香港,周耀辉也在香港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