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是……阿耀视线往下,看见一个被拖车铁链拴着双手的男人被拖了出来。
大约是一路都这样被拴在车尾拖回来,他身上衣服磨损严重,整个人几乎赤裸。
而裸露的部位满是血污,看着没有一处好地方。
亚罗对上阿耀的视线,又面无表情地挪开,直接拖着人进屋,朝桑鲁之前说过的地下室走去。
阿耀回过头来,“坤哥,这是?”
“撬开他的嘴,看看能吐出点什么。
”
“是。
”阿耀应声,跟了过去。
短暂嘈杂之后,佩尼斯村又恢复到凌晨时分该有的安静。
周寅坤浑身是沙的进屋,上楼时经过开着门的房间,里面一家四口正围在一起。
受了伤的桑鲁半躺在椅子上,脱了上半身的衣服,女人正用毛巾擦着他身上的血污。
两个孩子这时候倒是不吵不闹,两道小身影蹲在旁边,凑在一起给爸爸吹伤口。
女人轻声说着西班牙语,大概是在问他疼不疼,一边说着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桑鲁疼得嘴唇发颤,却还笑着抬手给妻子擦掉眼泪,努力支起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
而两个小的见状,也伸着小脑袋凑过去要亲亲。
窄小拥挤的房间里响起笑声,刚迈上台阶的男人收回视线。
吵死了。
不同于一楼摆放着各种东西,二楼明显宽敞安静,地板擦得干净光滑,连三个房门把手都擦得锃亮。
周寅坤扫了眼左右两扇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那小兔是睡在了哪一间。
这个时间,一定是缩在被子里睡得打雷都听不见。
男人进了中间敞着房门的房间,打开灯,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宽敞得连呼吸都有回音。
他脱了衣服,顺手把烟和打火机往桌山一扔,就进了浴室。
这次的澡洗了很久,周寅坤围着浴巾开门出来,被什么东西扫到了腿。
拿起来一瞧,是挂在门把手上的干净衣裤。
样式没见过,但却是他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