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夏夏会在哪?
周寅坤盯着那个方向,思绪莫名回到了几天前。
事后清晨,她穿着从他柜子里翻出的迷彩服,坐在桌边吃早餐。
手边……似乎放着一个遥控器来着。
所以,在他进屋之前,她在看电视。
大约是看了新闻,知道外界都说他死了,她便立刻想到钻这空子变更监护权。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她打着去学校请假的幌子飞回泰国,不仅偷偷摸摸变更了监护权,回程还私藏假护照、秘密申请出国。
每一步都细致谨慎,叫人挑不出错处。
男人气笑了。
不愧是姓周,脑子够灵的。
只是没出两秒,那笑便消失无踪。
她就这么想离开他?
临时把她送回佤邦那层层关卡、交通不便的高山上,就是要她知难而退。
可这周夏夏,拿了他的大烟,仗着小老板的身份,把山上搞得一片热闹混乱后,趁机跑了。
那菜商的货车没有任何安全防护,山路崎岖颠簸,她都随时可能摔出去。
山下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必定毒鬼遍地,她孤身一人随时都会被盯上。
就算最终顺利地上了飞机,使用假护照偷越国境被发现,照样会被抓起来。
一路冒险,就为了去他去不了的俄罗斯。
这途中居然一次犹豫退缩都没有。
越想,怒火就越往上窜。
既然这么想跑,那为什么还不顾死活地给他抓蛇?为什么还给他留果子送米饼?
那天他抱着她从白天做到晚上,亲密交缠喘息深吻,那样酣畅淋漓爽得头皮发麻的性事里,她脑子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她被临时打断的逃跑计划?
透明光洁的落地窗玻璃上,映出男人极度阴鸷的神情。
*
上午十点,房间门从外面打开。
亚罗走进来,发现套房客厅里比昨晚多出七八个空酒瓶,还多了不少烟头。
他抬头看向卧室,房门开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少年走进房间,把干净叠好的衣服放在床上。
刚退到卧室外,就听见浴室门开了。
周寅坤围着条浴巾出来,看见床上的衣服,扫了眼门口的人。
“单调一架直升机,把周夏夏送回佤邦继续关着,谁也不准见。
”
整整一夜,她都没打电话来解释半句。
明明别墅房间里就有电话,明明记得他的号码,她却偏要这么作死。
既然如此,那就看谁耗得过谁。
亚罗也一夜没睡,终于是等来了处置命令。
但他敏锐地觉察到,周寅坤的心情比昨晚还要不好。
听见这命令,少年本想应声,然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