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道凉凉的视线扫过来,韩金文一瞧周寅坤那不耐烦的表情,当即一拍罗扎良,“行了啊,这有好处,也有坏处。
钱还没全部到手呢,高兴早了。
涨价之后,这40%的定金就比较难拿出来,不过这也正常,其实市面上都是30%,只有咱们不同。
”
“坤,我和老罗商量之后,也定了30%。
我是想着,咱们做生意的,既然涨了价,那么定金方面就松松手,别把人逼得太紧。
传出去也好听。
”
关于分销走货的事,韩金文一向是谋定而后动,这么多年没出过什么大错。
周寅坤没意见,“可以。
”
韩金文又继续说:“这样一来,就要等到收货后才会有大笔流动资金进来。
大批量的货,距离远的走海运得两三个月。
距离近的也得分批交货,怎么也得一两个月。
听说阿耀回基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扩充军备,那又是一笔大开销,这两三个月只出不进,资金上确实比较紧张。
”
“不过好在新拓了阿富汗的原料地,运输这一块成本大幅度减少,再加上新客户的预定翻了倍,”罗扎良说,“只要挺过两到三个月,等到大批尾款到账,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
说到这里,韩金文忽然想起什么,眉头一皱:“坤,你的安全可得注意。
”
闻言,原本专心摆弄着手机的少年立刻抬头看过来。
只听韩金文说:“你现在手握两块大肥肉不说,咱们这次涨价,说白了就是重新制定市场规则,那些手里有点货的小门户,要是跟着涨价,货可能直接砸手里。
要是不跟着涨,或者干脆压价竞争,那接着就是你死我活的大厮杀。
这事你小时候又不是没经历过。
”
亚罗皱眉地听着。
“老韩这话没错,这生意多了,武装军几乎全散出去运货,真要有眼红的想趁机放冷枪那可就危险了。
我看,要不调一批人回来?”
亚罗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不用。
”男人手上把玩的打火机啪地合上,语气轻蔑:“我倒是很好奇谁敢。
”
旁边韩罗两人一听,猛然就想起了那场让泰国社会大乱的肉泥雨。
这事发生到现在,恐怕整个东南亚都知道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敢出手的,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说的也是。
”韩金文笑了笑,“今天把萨瓦什和那三个外国佬送走,剩下的我和老罗会看着收尾,坤你就不用操心了。
没别的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