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便用树枝顶着吉利服,慢慢从右侧探出一点,然后立刻缩回去,等了两秒才又慢慢探出一点。
这个举动在对面瞄准镜里,像极了人探出又收回的肩膀。
就在吉利服再次露出的时候,“嘭”地一枪,子弹击中石头右侧,瞬时碎片飞溅,夏夏下意识叫出声,赶忙把树枝和吉利服都收回来。
地上满是碎石,她心有余悸地把顶着吉利服的树枝放到旁边,去看周寅坤。
男人还是那个姿势,看见了对面开枪的那一丁点火光。
这一枪确认了方向,但还无法确定具体位置,狙击子弹只剩一颗,他只有一次机会。
只需再来一枪,一枪就行。
但对方显然很有经验,开枪之后再没动静。
这是狙击手之间常见的拉锯战,这种拉锯战说白了就是漫长的静止和等待,好在他们距离山下的位置足够远,一时半会儿泰国军警还到不了。
虽然没看她,但刚才她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吓得叫出声,男人也知道是到了她心理承受的极限。
“先休息会儿。
”他开口,“对面暂时不会开枪。
”
夏夏点点头,后背靠到石头上,闭上眼睛平复心绪。
紧张和焦虑对人的体能消耗极大,她感觉嗓子干疼,眼皮沉重。
四周极度安静,身边有人守着,夏夏抱着腿,不知不觉把脸靠到了膝盖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窸窣声,猛地睁开眼睛朝四周望去,没有人。
或许是梦?她拍了拍胸口,下意识看向左边的男人,他仍维持着那个姿势。
就在此时,夏夏又听见了窸窣声。
她循声望去,倏地变了脸色。
一条黑斑蛇从左侧径直朝着周寅坤而来。
她猛然想起他脖子上的伤,是血腥引来了蛇。
它不粗也不长,可那黑斑极其诡异,那速度阵势甚至完全不怕人。
那东西越来越近,夏夏吓得浑身僵硬,张了张口竟发不出声音。
“不怕。
”周寅坤忽然出声,夏夏看见那蛇爬到了他的腰上,顺着后背往上。
“冲着血腥来的。
”他纹丝不动,仍盯着瞄准镜,“你离远点,别用东西招惹它。
”
“那你怎么办?它、它长得很奇怪,”恐惧使得生理性泪水涌上来,“肯定不是普通的蛇,万一有毒会……会……”
“有血清,24小时注射就好。
”那蛇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