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方的确发布了通缉令,而且要求泰国警方配合。
”皮沙文看着他,“不过周先生不必担心。
”
“我一个泰国良好公民,当然相信警方了。
”周寅坤举杯。
“警署这边会以证据不足为由,拒绝配合俄方。
只要周先生自己不踏上俄罗斯领土,他们就拿你没办法。
”
皮沙文举杯,轻轻一碰。
周寅坤看向旁边既不作声,也不举杯的攀力昂。
沉默几秒,红酒杯放到了桌上,周寅坤靠到沙发上,“看来这酒不合口味。
”
皮沙文笑而不语,静待岳父开口。
“署长先生之前一直避而不见,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位亲自来了,应该不是巧合?”
“怎么。
”攀力昂这才开口,“周先生以为,袭击警察署枪杀巴泰上将的案子,随便找个替罪羊就算了结了?”
周寅坤好奇道:“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先生。
”皮沙文说,“这件事情出在曼谷,出在最重要的中部战区,巴泰又是警务上将。
对警方和军方的负面影响非常大,你随随便便扔出的一颗榴弹,可是波及了很多无辜的人。
譬如,当时刚上任不久的我,还有分管中部战区的攀力昂上将。
”
周寅坤听完,无所谓地点点头:“不过这个案子已经结了,还有再谈的必要吗?”
“当然。
”攀力昂看着他,声音浑厚:“希望你心里清楚,我们的任期之内,不希望再出现这种事。
周先生,你当初的行为跟恐怖组织没有任何区别。
”
周寅坤听笑了,拿起打火机点了根烟,“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
皮沙文盯着他,也笑了。
“周先生大概不知道,警方审讯的犯罪嫌疑人里,无非分为两种。
一种是的确无罪的,这类人通常从头到尾都只坚持一种观点我没做。
”
“而另一类,在接受审问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什么证据。
这其中相差之处,我想周先生应该很清楚。
”
周寅坤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皮沙文明白那眼神的意思。
“的确,我们始终没能掌握确切的证据,而现在那个叫那隆的黑帮分子已经被抓,警署爆炸案告一段落,没有人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