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好,脱掉湿衣服换上新的。
换完之后,她才终于平息下来不再颤抖,麻木地坐在床边。
外面的人像是掐好了时间一样,再次推门进来。
骤然对上他的目光,夏夏下意识低头,挪开了视线。
男人明显感觉得到,此时此刻,她的害怕跟之前不一样了。
以前是晚辈对长辈的害怕,害怕里还掺杂着那么点不服,所以偶尔还敢硬气地跟他顶嘴。
而现在,那种害怕变成了畏惧,女人对男人的畏惧。
因为畏惧,所以闪躲。
周寅坤不习惯,更不喜欢。
但眼下他懒得计较这些。
夏夏低着头不看他,他却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不知是不是多涂了几次药的缘故,脖子上的痕迹似乎淡了点,右手的纱布像是新换的,瞧不见里面如何。
但是
手腕上空空的。
他立刻扫向旁边,那串佛珠就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被几个药瓶挡住。
男人走过去拿起佛珠,本想直接戴她手腕上,可刚走近就见她瑟缩了下。
“戴上。
”
夏夏抬眸,看了眼他拿着的东西,知道那是他一直戴在手腕上的。
“这不是我的。
”她哑着声音。
“东西不是你的,但你这只右手是我的,忘了?”
女孩听后怔了怔,恍然想起什么。
视线不由看向周寅坤的右手,那里还残留着她曾咬下的疤。
而曾几何时,在芭提雅的酒店套房里,他坐在沙发上,问她这笔账要怎么算。
几经讨价还价后,最后达成了口头协议。
只是没想到这件她早已淡忘的事,他居然还记着。
看表情,周寅坤就知道她还记得。
其实佛珠本该戴在左手。
因为佛说左手是慈悲之手,右手常造杀孽,是罪恶之手。
然周寅坤从来只戴右手,戴着象征慈悲的佛珠作恶作孽,才是最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