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壮汉拿着刀下来,一把拉开车门,竟发现里面空空,根本没人。
夏夏是被周寅坤抱着从很高的地方滚下来的,她滚得头晕眼花,再抬头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刚才那条路非常远了。
幸而马路边的陡坡下都是草地,如果是全是石头,只怕是要摔死在当场。
她松了口气,身上还牢牢地裹着周寅坤的外套。
骤然看见他身上沾了血迹,夏夏惊讶:“小叔叔你受伤了?”
男人松开她,坐起来在脖子上抹了一把,摸到两条血口子。
应该是刚抱她时,洒在外套上的车玻璃碎片划的。
周寅坤打量了她,除了脸色吓得有点白,其他地方瞧着倒没什么问题。
“周夏夏,看见了没有,仇家都追到香港来了。
要不是我你又要被抓。
”
夏夏再傻也没那么好骗,“我都听见了,那是你的仇家。
我又是被连累的。
”
又是,这两字很微妙。
拓沙的追杀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她还耿耿于怀。
“小叔叔,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了吧。
”夏夏看着他的脖子,“你这个伤口要赶紧处理下,这里到处都是灰,会感染的。
”
说着,她又不放心地往刚才的马路上看了眼,“小叔叔,那些人到底什么追杀你?”
“还能为什么。
”周寅坤站起来,顺便把她也拉起来,“嫌命太长了呗。
”
附近别说医院,小诊所都没有一家。
周寅坤看她脸上手上脏兮兮的,像个要饭的,最后就近找了家老旧得快要垮掉的旅馆。
旅馆外面老旧,里面其实还行。
夏夏洗完手和脸之后,就出去找老板借用消毒和包扎的东西,一般来说旅馆都会备有这些,以备不时之需。
老板不仅给了碘酒纱布,还多给了两条毛巾,还有一堆用得上用不上的小物件。
人很热情。
夏夏抱了个满怀回来,打开门,周寅坤正站在房间里打电话。
“先摁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
房门打开,他回头看了眼,看见夏夏手里的东西,他一手接电话,另一手把上衣脱了。
精壮的躯体骤然呈现在眼前,夏夏僵在原地。
他的伤口在脖子上,脱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