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穿着球服,旁边放着球杆,正在喝茶。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瞧着个子不高,长得普普通通,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幽黑,眸光似箭。
看见周寅坤还有他身后的阿耀,那人皱眉,“周先生似乎不大懂规矩。
”
这话像是在说周寅坤不仅不穿球服,还公然在此抽烟,又像是在说,他不该带着后面那个保镖。
周寅坤听了这话也不恼,悠闲地走过来,“巴洛署长理解下,我们这种人胆子小最怕死,不带保镖不敢出门。
署长先生就不一样了,敢一个人来打球。
”
他大喇喇地坐下。
“周先生叫署长叫早了。
”巴洛擦拭着球杆,“吴邦其说你要见我?”
周寅坤开门见山:“有件事,还得麻烦新署长先生帮忙。
”
巴洛擦球杆的动作一顿,不悦地看向周寅坤,似乎没想到他会把求人办事,说得像下命令一样。
说实话,要不是赛蓬逐渐洗白货量减少,还突然死了,而当初吴邦其跟周耀辉的关系又不好,巴洛是绝不会跟周寅坤扯上关系的。
这人他知道,疯子一个。
跟疯子打交道总是冒险的,巴洛正在上任署长的关口上,最忌讳的就是冒险。
而周寅坤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跟他见面。
这一点已经让巴洛非常不满,而见了面周寅坤半点不客气地就提要求,更让巴洛皱了眉。
“周先生,生意是生意,一码归一码。
借着做生意提别的要求,我也是可以不答应的吧?”
周寅坤微微挑眉。
巴洛把擦得锃亮的球杆往旁边一放,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态度看得出的傲慢。
“好吧。
”周寅坤起身,“巴洛先生说的很对,归根到底,你还不是署长呢。
”
下一秒,茶杯被放在桌上,杯底发出轻微咔哒声。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