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萨玛房间门口的时候,夏夏停了停。
腿上和手上的疼痛缓和了几分,女孩深吸口气,努力勾出一丝笑容,然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妈妈,我煮了粥。
”
萨玛坐在床边,面朝着窗户,背对着她。
从夏夏醒来,到去了停尸房,最后又被送回来,都没再听见妈妈跟她说过一句话。
从回来后她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
无论夏夏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应一声,也没有看她一眼。
“妈妈……”女孩声音哽咽,她把粥放到旁边,忍着腿上的疼,跪在了萨玛腿边,缠着纱布的手轻轻放上她的膝盖,摇了摇。
“妈妈,你别这样,我害怕,夏夏害怕。
”她仰头看着毫无表情的萨玛,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滑下,滴在了地上。
屋子里都是粥的香气,只是逐渐由热变凉,直至凉透。
夏夏跪得膝盖和腿上的伤处已经麻了,都没有换来萨玛低头看上一眼。
她自始至终都安静地、漠然地望着窗户。
此时门口响起“咚咚”两声,夏夏回头,外面是一个黑衣男人。
“葬礼在明天上午十点。
”
*
周耀辉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尽管周寅坤本人不去,但在外人看来,钱花得很到位。
阿耀进来的时候,卡娜刚给周寅坤端来一杯水,见阿耀进来,知道是有正事要说,便微微对他颔首,走了出去。
“也就还行吧。
剩下的你看着办。
”挂断电话,周寅坤看了眼刚进来的人,“葬礼办完了?”
“葬礼马上开始。
”阿耀说,“坤哥,萨玛夫人和周夏夏都没去。
”
周寅坤一点也不意外。
周耀辉一死,家里就剩软骨头母女,多半就是在家抱头痛哭,哭到站不起来去参加葬礼。
他想想就嫌弃,“不去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