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遗照下面摆放着祭祀用的石鼎香炉、瓜果白酒、金砖元宝,再下面,则围满白色菊花。
周寅坤和周耀辉各站一边,来参加葬礼的人先向灵堂最中间的遗体鞠躬致敬,然后上香拾花,向后人致哀,最后将白色的菊花,放在盖着白布的遗体之上。
从曼谷赶来的拓沙,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双手捧着一个黑檀木盘龙雕刻骨灰盒,交到了周耀辉手上。
骨灰盒是连夜赶制,但做工却精美,盒底刻着“化鹤东归,真性永在”八字。
周耀辉摸到这八字,双眸微红,“多谢。
”
随后他上前将原本准备好的骨灰盒换下,拓沙则站在赛蓬遗体前良久,最终什么也没说地出去了。
接下来就是扶灵出殡,鸣枪十响,送遗体上车赴火葬。
正午十二点,丧宴开席。
圆桌摆了四十二桌,主桌坐的是赛蓬生前最亲密的人。
周耀辉和周寅坤、替赛蓬管理罂粟种植的帕善、盘踞美斯乐的武装将军查猜、掌管上万走货分销马仔的韩金文,还有替赛蓬做着正规玉石、木材、码头等生意的几个得力干将。
作为长子和赛蓬亲定的接班人,周耀辉起身举杯,语气沉稳平和:“事发突然,各位叔父前辈能来送我父亲一程,我和弟弟阿坤很感激。
各位都是跟着我父亲白手起家,风雨几十年过来的,今后还望叔父们多照顾。
”
说完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其余诸人纷纷拿起酒杯,向主桌示意。
最先接话的是帕善,他又倒了一杯酒,看着周耀辉:“阿辉,你这话就是见外了。
赛蓬老哥这几年能过得自在,都是因为你生意打理得好,我们老人家日子才过得舒服。
以后还得仰仗你好好料理,咱们这钱才能赚得长久。
来,这一杯叔敬你。
”
“也多谢帕善叔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