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属熔断。
沉甸甸的镣环被取下来之后,两侧的骨头愈发鲜明,一整圈皮肤都被磨得发红。
伊芙琳把锁链丢到一旁,看着梅里特冰蓝色的眼睛:“好了。
”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揪着他的衣服,非得要吻一下,才肯跑去窗边照看蔷薇。
独居了许多年的巫妖窘迫了好几秒,最终亲了伊芙琳的眼睛。
睫毛在嘴唇下颤抖,酥麻微痒的触感一路蔓延到心里。
伊芙琳睁开眼睛,瞳仁上水雾蒙蒙。
她红着脸问:“你为什么总是不好好亲我?”
梅里特不说话,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
伊芙琳侧着头,轻啄他的手。
“宁可在夜里偷偷吻我的蔷薇花。
”她抱怨。
她温软清甜的气息喷洒在指尖。
梅里特蜷起手指,脸颊也开始发烫。
他心里全是她的模样。
她抱着雪豹玩偶,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看书。
她坐在地毯上,跟一只野兽一起吃饭。
她把尾巴放在膝头,为他清理伤口,金发柔顺,睫毛纤长。
这么美好的年轻女性,就如同蔷薇一样鲜活而娇嫩,多看几眼,都仿佛是一种亵渎。
但他笑了笑,叹息似的说:“因为我可是一个巫妖。
”
伊芙琳哼了一声,咬住下唇。
接下来在嫁接蔷薇花枝的时候,她也没有再开口,一直绷着脸,气鼓鼓的。
爱不用太多养料,只需要一点土壤,几段砧木。
梅里特剪下枝条,递给她。
伊芙琳一言不发,楔接在砧木上。
为了利于草木生长,阴云也被驱散了,阳光洒落下来。
花墙终于有了一个雏形,她还是不肯同梅里特说话。
只是梗着脖子,目光看向别处,装作不经意地去牵他的手。
巫妖低下头,把她指间的泥土拍干净。
她仰起头,眯着眼睛,终于说:“我想让花墙长到两层楼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