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关于园艺,关于天气,什么都行。
她这么多年以来,都缩在自己的蜗牛壳中。
她以为自己不需要家人也不需要爱,但她错了,原来一切关于美满的憧憬都被寄托在了一个连她自己也记不清的邪恶生物的身上。
伊芙琳抱着自己的被子,慢慢地挪下床。
她翻开桌上的书,开始试着切割自己的情感。
她不分离灵魂碎片,也不制作命匣。
她只是模仿着远古时期魔法师们的步骤,把自己的快乐剜一部分出来。
真疼。
她不停地发着抖,手几乎握不住刀。
那点快乐漂浮在空中,像雾,又泛着珍珠似的光泽。
伊芙琳让它凝固成一颗种子,把它埋在花盆里。
她的心里开始下雨。
种子还有许多天才能长成一棵植物,伊芙琳带着灼热的呼吸,把花盆放在了新地毯的旁边。
那时是清晨,雪豹还没有醒来。
她无声无息地在梅里特身边坐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尾巴尖。
窗外的雪逐渐停了,他睡得像婴孩一样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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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从这一天开始,梅里特一睁开眼睛,就能听到伊芙琳的声音。
“早安,梅里特。
”她说。
餐盘在桌上整整齐齐地摆好,新鲜的食物散发着一种馥郁的气息。
女魔法师坐在桌前,撑着下颔,用一只手慢悠悠地倒满一整杯茶。
他心情好时,就维持着人类的外貌。
有时情绪低落,就宁愿当一只不用开口说话的雪豹。
伊芙琳总觉得,他也许是半夜做了一些不太愉快的梦。
但梅里特不是个愿意袒露心事的人,于是她也什么也不多问。
如果是雪豹的话,她便操控着餐盘从桌上转移到地毯上。
她倚着墙,他伏在地毯上,一个人和一只野兽,一起安安静静地吃完一餐饭。
窗外仍在下雪,只是温度回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