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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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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说话。

     伊芙琳执拗地说:“当初是雪豹把我从黑暗边缘背了出来,如果城堡已经不危险了,我想去看看它伤得怎么样。

    ” 长笛叹着气说:“去吧,我给你指路,他应该在地窖里待着。

    ” 他们穿过一楼的大厅,沿着血迹,在昏暗的楼道中向下走。

    越往下,血腥味和松香味就越浓郁。

    伊芙琳借着墙上摇曳的烛光,摸到了地下室虚掩的门。

    她在门口犹豫着,最终轻轻地用指关节敲了敲门板。

     里面一片寂静。

    长笛说:“我觉得你可以直接进去。

    ” 伊芙琳稍微用力,门就被推开了。

     地窖里没有灯光,只有隐约的野兽呼吸的声音。

    伊芙琳心想,我得拿点照亮的东西。

    于是她转过身,踮起脚,从墙上取下一盏烛台。

     比起城堡的其他地方,地窖显得大而空旷,伊芙琳一走进去,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顺着血迹,她走到一张白色的小床前。

    小床上躺着一个骷髅骨架,雪豹趴在床边,靠着小小的骨架,呼吸微弱,昏睡不醒。

     床下有一滩鲜血。

     她吓了一跳,连忙把烛台放到墙角,凑过去观察雪豹的伤。

    伤口在胸腹与左前肢之间,又长又深,皮毛翻起,血肉模糊。

    雪豹每一次呼吸的时候,都有血从伤处渗出来,然后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长笛小声说:“回去吧,挺恶心的。

    ” 伊芙琳震惊于它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摇了摇头:“可是它还在流血。

    ” “反正又死不掉。

    ” “总要止血啊。

    ”她声音颤抖着,“之前我见过的大人都说,动物跟人一样,失血过多的话,真的会死的。

    梅……梅里特在吗?” “不在吧。

    ”长笛敷衍道,“你找他做什么?” “绷带和伤药。

    或者你知道这些东西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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