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伊芙琳执拗地说:“当初是雪豹把我从黑暗边缘背了出来,如果城堡已经不危险了,我想去看看它伤得怎么样。
”
长笛叹着气说:“去吧,我给你指路,他应该在地窖里待着。
”
他们穿过一楼的大厅,沿着血迹,在昏暗的楼道中向下走。
越往下,血腥味和松香味就越浓郁。
伊芙琳借着墙上摇曳的烛光,摸到了地下室虚掩的门。
她在门口犹豫着,最终轻轻地用指关节敲了敲门板。
里面一片寂静。
长笛说:“我觉得你可以直接进去。
”
伊芙琳稍微用力,门就被推开了。
地窖里没有灯光,只有隐约的野兽呼吸的声音。
伊芙琳心想,我得拿点照亮的东西。
于是她转过身,踮起脚,从墙上取下一盏烛台。
比起城堡的其他地方,地窖显得大而空旷,伊芙琳一走进去,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顺着血迹,她走到一张白色的小床前。
小床上躺着一个骷髅骨架,雪豹趴在床边,靠着小小的骨架,呼吸微弱,昏睡不醒。
床下有一滩鲜血。
她吓了一跳,连忙把烛台放到墙角,凑过去观察雪豹的伤。
伤口在胸腹与左前肢之间,又长又深,皮毛翻起,血肉模糊。
雪豹每一次呼吸的时候,都有血从伤处渗出来,然后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长笛小声说:“回去吧,挺恶心的。
”
伊芙琳震惊于它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摇了摇头:“可是它还在流血。
”
“反正又死不掉。
”
“总要止血啊。
”她声音颤抖着,“之前我见过的大人都说,动物跟人一样,失血过多的话,真的会死的。
梅……梅里特在吗?”
“不在吧。
”长笛敷衍道,“你找他做什么?”
“绷带和伤药。
或者你知道这些东西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