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鲜血顺着小刀的刀刃一滴滴淌下。
她一边的面颊溅满鲜血,就像不久之前,佩因特豁开咽喉的那个瞬间。
只是这一次,被豁开咽喉的另有其人
恩彼利克摸向自己的脖子。
他摸到了热腾腾的鲜血,他在大主教的眼里看到了惊愕。
该死。
那把刀……那把所谓的防身刀刃,不知什么时候被珀拉达特隐蔽了。
是了,那把刀本身平平无奇,谁都可以完美地藏起它。
那把刀……对,那把刀平平无奇,伤不到他。
就算他的脑袋被那把刀切下来,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只因为平日为了不引起怀疑,他的化身的肉.体强度一般,所以他才会像正常人一样“受伤”。
刚才他的注意力全在德雷克那边,又被身体的空虚感吸引。
他对那个死物般的女人毫无防备……那真是个死物般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艾芙拉甚至没有散发出杀意。
就像剪掉一段花枝,她的笑容纹丝不动。
摸到脖颈伤口的一瞬间,恩彼利克迅速下了判断。
情况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德雷克绝对有所图谋,趁着化身没收到实质性损伤,他必须回溯……
恩彼利克·阿尔瓦只是受伤,没有被目击死亡。
这肯定不算重大事件,一切还来得及改变……
……来得及改变吗?
……为什么他感受到了命运的阻力?
恩彼利克第一次把目光从德雷克那边收回,看向身边的人。
“‘艾芙拉’不是我的名字,我从别人那里继承而来。
阿尔瓦不是我的姓氏,我从您那里继承而来。
我们的故事传遍世间,那是大商人恩彼利克·阿尔瓦,和一个幸运奴隶的故事。
”
艾芙拉身边,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了。
艾芙拉提起血染的裙摆,在远远近近的尖叫声中,冲他羞涩地行了个礼。
她仍握着那把滴血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