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诺尔剥离一切之后的生命残骸,纯净的、脆弱的、只属于人类诺尔的精神。
最后,他想起了弗拉玛家的秘密祈祷室,想起了祭坛上的那幅画。
那是他母亲从布兰科家族带出来的,最古老的画作之一。
它理应是布兰科家族恩人的画像,看得出画者倾注了极深的情感,却没有人知道这幅画画了些什么大家都说,上面只有乱糟糟的颜料与癫狂的笔触。
可是忒斯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透过那虔诚的描画,他能看到一只朦胧的怪物。
那怪物看起来十分骇人,十二分温柔。
“它看起来在笑。
”
曾经的他踮起脚,抚摸画布上开裂的颜料,“妈妈,它在笑。
”
忒斯特喜欢那个奇妙的微笑,它比大多数人类的笑容都要真诚、纯粹,也比那些神像上的无聊假笑要美丽。
他只在他的家人脸上见过类似的微笑。
可能那就是“满怀爱意”的笑容,他想。
可惜大家只当是小孩子的异想天开,直到最后,谁也没有相信他。
如今,忒斯特在黑暗中笑起来。
“那女人没画错,我也没看错。
他明明就是在笑嘛。
”忒斯特轻声感慨。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重点是什么画不画吗?
珀拉达特还在原地震惊这份记忆明确点出了盗星索的习性、权能、以及塔赫世界的真相。
全都是些从未听过的情报。
恐怖的是,这一切竟然是一个人类坚持谋划、努力传达出的信息。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类居然真的逃了出来,一路回归系统争夺战。
别说区区一个人类,祂自己和恩彼利克对抗,都输得只剩个脑袋。
看来合作是明智的。
珀拉达特心有余悸,诺尔比祂想象的还要疯。
“我的老天,一个人类,连世界之柱的碎片都能利用。
我就觉得奇怪,白魔鬼们作为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