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和孟老太谈一谈。
”
遗憾的是,孟老太不在早起之列。
老太太一般六点准时睁眼,此刻离六点还有大半个小时。
琳恩答应孟老太起床后找人通知,但这点时间太零碎,诺尔不想拿来小憩。
会客间内晨光熹微,诺尔注视着玻璃罐里上下漂浮的舌头。
房内布置温馨,光照正好,黑森林的晨曦能让最锋利的刀刃也变得柔和。
然而这东西哪怕多了层美好的金边,看起来还是很让人膈应。
根据系统注释,他们只需要把它贴上目标皮肤,再用通用语对它进行一次清晰的提问。
如果是自己使用,只需要脑内指定想要回忆的片段。
至于这东西怎么呈现记忆,系统没有细谈。
“我先试试吧。
”
忒斯特敲了敲玻璃罐壁,那舌头动了动,海马一样游开了。
诺尔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怎么突然?”
忒斯特被剥夺了真名,自然失去了大部分记忆。
如果他想要弥补这部分遗憾,一个问题远远不够用。
而且疯修士似乎不是这样感伤的类型。
“您的记忆不能乱动,又不确定它的具体效果。
除了您,我是这里的最强者,我最合适尝试这个。
”
忒斯特乐此不疲地敲着玻璃罐,“旁观者的舌头”瑟瑟发抖,“反正这玩意儿没有危险,就当解闷了。
”
“好吧。
”诺尔也凑了过去,“我有点好奇,你想问什么?”
“你我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
“忒斯特!”
“好吧,好吧,只是一点有疑问的记忆。
”
啵的一声,忒斯特打开密封的玻璃罐。
“旁观者的舌头”努力贴上罐底,还是被忒斯特残酷地捏了出来。
发现无法挣脱,它直挺挺地垂着,仿佛一条奇形怪状的红金鱼。
忒斯特看了诺尔一眼,他没有脑内勾勒问题,而是直接发问了。
“我七岁那年,被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