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因特突然微笑起来,他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哈哈大笑。
“不,不。
”
这位前教皇先生连连摇头,“小人看来,一个有血有肉有私心的神,肯定比一台绝对理性的机器要好人们可以向前者祈求,与前者沟通,后者可做不到。
”
说罢,他收起长剑,深深鞠了一躬。
“请您放心,我会为这把剑选择一个好主人。
”
佩因特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希望到了最后,我们会成为您的剑与盾,而不是您叛乱的下臣。
”
佩因特的脚边腾起风圈,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息逐渐淡薄。
他从龙巢一跃而下,融化在了风中。
这位前教皇离开了。
诺尔停留在石台之上,看向远方。
这个高度,他能看到地平线闪烁的金边,青翠灌木间翻滚的雾气,以及一片片美到让人屏息的林地。
阳光洒在他身上,柔软又温暖。
记忆里总是阴天,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单纯地享受太阳了。
不过,他还有比享受阳光更要紧的事,同样柔软温暖的事。
诺尔回到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忒斯特。
他的骑士正就着奶酪酱吃软饼,看到诺尔突然回来,忒斯特差点噎住。
“琳恩、多萝西和坎多都不在房间,只有那个傻不拉几的巴托人偶在。
”他舔干净嘴边的奶酪酱。
诺尔:“然后呢?”
“您让我确认他们的情况,我确认了,她们不在。
”忒斯特警惕地说,“您该不会指望我去找他们吧?我可是在等您回来呢。
”
他就知道,要指示疯修士做什么靠谱善事,他非得把步骤一二三列出来才行。
诺尔掐了掐鼻梁:“先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吧。
我们都知道,那个魔法绝对没有失败。
”
忒斯特的视线又缓缓飘走了:“您让我带您去找珀拉达特的‘核心’,说那家伙会猜出情况。
”
“听起来还有救,你还是别传达了,直接用心灵感应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