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器般卷没了盘子里的碎肉渣。
诺尔转手拎起影狼的后颈皮,影狼疯狂挣扎,红红的眼睛逐渐湿润。
如果不是它肚皮溜圆,诺尔还真可能心软。
“本恩,不许上桌!”魔王先生冷酷地斥责道。
“咳咳。
”忒斯特终于咽下了派,舌头重归自由,“说到神谕,费舍顶着这样的神谕,一把年纪还没当上教皇……二十多岁就成了教皇的戈弗雷·佩因特,神谕只会更夸张。
”
“是啊。
”诺尔忧郁地嘟囔道。
只可惜佩因特先生嘴巴太严,他们半个字都问不出来。
再说人家都叛教了,这个问题显得愈发微妙。
两人对视几秒,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是夜。
忒斯特照例抱着诺尔,满足地睡去。
只是他现在体型不占优,姿势别扭得要命。
诺尔沉默地把他的胳膊塞回被子,反过来抱住了忒斯特。
由于营养不足,十八岁的忒斯特骨头还没长开,抱起来有点单薄。
很奇异的,诺尔喜欢这样的拥抱平静、温热,让人心中安宁。
找到了舒适的姿势,诺尔鼻子埋进忒斯特的发顶,同样陷入熟睡。
而在黑暗之中,一双金眼睛缓缓睁开,它们稍稍往上抬,看着对方阴影中的脖颈。
那双眼睛里只有纯粹的困惑。
钟表嗒嗒响着,忒斯特又收回视线,望向对方睡衣下起伏的胸口。
诺尔脖颈上,结婚戒指与乐土钥匙、魔王三色珠堆成一堆,在苍白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自己该满足的,忒斯特盯着它们想。
无论是他所理解的,不理解的,他都得到了。
诺尔在世俗意味上爱着他,而他回以交付性命的信仰……他跟随他的神,拿到了关于结局的许诺,抓住了世界真相的线索,甚至获取了超出常理的力量。
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