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寒风。
他瘫坐在门口,久久不语。
二十上下的青年,从不会轻易放弃。
亨特坚信自己只是走错了路。
一年又一年,一遍又一遍,他尝试着新的方向,新的记路手段。
十年过去,二十年过去,起点是小屋,终点永远也是这座小屋。
一路上,亨特看过无数被困者的绝笔。
他曾想过救个普通人,至少身边有个伴儿。
可他做不到
曾有一次,他遇见了一位冻得快死掉的年轻人。
那人哭喊着求他收留,可亨特刹那间把自己的救人计划忘得一干二净。
他要等玩家,这个人没有资格进入猎人小屋。
他要等玩家,这个人是可耻的入侵者。
他要等玩家……
于是他把那个年轻人扔在了冰寒的夜晚。
等亨特清醒过来,迅速回去找时,他只找到了那人被狼群吃剩的头颅。
时间缓慢前行,热血沸腾的青年人变成了心灰意冷的中年人。
亨特不再试图离开,他白天砍柴、打猎、发呆,夜晚巡林。
为了不丧失语言能力,他开始与空气对话,为自己想象出不存在的朋友和家人。
亨特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白狼的。
他当然跟踪过那只可疑的白狼,但自从发现“白狼不断被替代”的秘密,他便懒得再查探。
白狼性情温顺,出于某种近乎同病相怜的情绪,他不会去捕猎它。
可这一次的白狼,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断奶没多久。
小狼崽通体雪白,正常的狼崽子可不是这个颜色。
它惊恐地四处张望,本能地叫着,试图呼唤母亲和族群。
没有狼来接它,积雪几乎把它埋没了。
亨特提起眼皮看了它两眼,麻木地转过头去。
这次的随机不怎么样,它很快就会死,然后被另一只白狼取代。
如果自己死了,也会被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