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呲!”
姜祈安倒是习惯了,“他每次都是这样。
”
住在福宁寺的这几年,方海每每去帮智空方丈看诊后都要寻她大吃一顿以解口腹之欲。
这次靖国公府着急寻他,他又收到了她请他回来的书信,她早已料到他没机会放纵,便算着时间备好这些等着。
“是何人能让智空方丈如此重视?看诊也就罢了,竟几日不能离开,连下山吃顿饭都不行?”
凑近裴野的耳边,姜祈安压低声音回答,“是个阉人。
”
“那人早年与智空方丈是至交好友,在宫中想来是犯了大错折磨至死抛入乱葬岗……”
裴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对面满嘴油光毫无形象的方海,与姜祈安咬耳朵,“他真有活死人医白骨的本事?”
从宫中被抛入乱葬岗的阉人,那都是死透了的尸首,方海竟还能救回他的命?
他本以为方海的医术都是吹嘘出来的,尤其是见识过本人不着调的模样,更是怀疑他的医术,如今知晓他当真有这样的本事实在是吃惊。
“那倒没有。
”姜祈安低声,“是那阉人一息尚在才有救治的余地。
如今也只是个活死人。
”
方海曾多次劝智空方丈不如就此放下,不要再治了。
是智空方丈顾念年少情意,坚持要吊着他的命。
裴野点了点头,“智空方丈不愧为出家人,真是有菩萨心肠。
”
“那可不!”方海抬手擦着满嘴的油,跟着应和,“智空老头真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和尚!”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大胡子就是个活死人,他不仅是个活死人,他还一点求生的意志都没有,要我说啊,恐怕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这智空老头偏不信,日日给他擦拭身子,擦屎擦尿毫不嫌弃!若不是他俩年纪相仿,我都要怀疑那大胡子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大胡子?”裴野疑惑,“不是说是个阉人?阉人怎还会有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