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端着桌上的水,来到床边,递给邢越,拆穿他道:“以为一切是一场梦?”
邢越没有隐瞒:“是,我?真害怕这是一场梦。
”一场自我?的意淫。
邵承抬了?抬杯子道:“邢会?长,这本该是一场梦,但你的努力和无?赖让这些没变成一场梦。
”
邢越从他手里把杯子接过去,深褐色的水不知是些什么,他问:“这是?”
“药。
”邵承走向沙发,“我?一大早去买的,你声音都变成这样了?,身上能?舒服?”
邢越是大不舒服,这两?天睡沙发,冻着了?,昨天夜里又折腾那么久,深夜又去洗澡,一来一回地,他不该严重的感冒都加重了?。
邢越捏紧手上的杯子,他没有喝,而是转手放在床头柜上,下了?床,从身后将邵承抱在了?怀里,他的双臂穿过邵承的腰肢两?侧,箍住了?人,压在他肩膀道了?句:“谢谢。
”
邵承回过头,问道:“谢什么?”
邢越说:“很多事。
”
很多他们心里都清楚的事,并不包括一件买药的事。
邵承知道他在表达什么,任由他抱着自己,只说:“不用谢我?,是你自己足够努力,谢你自己。
”
谢他自己没有轻易放手,谢他自己足够死皮赖脸,足够剑走偏锋,邵承该打的该怨的,乃至于该教训的都给够了?,怎么轮不到谢他的。
“但你给了?我?机会?,我?就得谢你,”邢越将人转过来,说道:“否则我?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拥有你。
”
邵承有几分不自在:“说什么肉麻的话,你跟我?之间需要?道谢吗?”
他推开邢越,拎着那个草莓熊,把它丢到另一边的座位,“把药喝了?,你传染我?了?,我?身上也有点不舒服。
”
邢越说:“我?去给你和一杯。
”
“我?不喝,”邵承说:“我?只是有点鼻塞,没你严重,估计再跟你待一会?就更严重了?。
”
邢越把那杯药拿过来,和草莓熊挤在一个座位上,旁边还有空位,他不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