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保持着最?后的平静:“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有什么事别瞒着我,我昨天有没有给过你机会,叫你把这事给我说清楚。
”
邵承冷冷地?看着他,质问道:“为什么不说?邢会长,你又有什么顾虑?”
邢越无视脸颊上的热感,他那双眼睛写满了沧桑,冷静是他一贯的模样?,你休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慌张,邵承逗了逗他,将烟拿下去,把话语权还给了邢越。
“我接近他是真的,”邢越冷静地?张口,顶着邵承目光里的寒意?,使自己尽量保持绝对冷静和理智跟他说明白这件事,“他父亲是警局里当官的,我想为我父亲翻案,叫那些畜生做的丑事公之于众,我父亲不是变态杀人犯,邢柔的死亡真相应该人尽皆知,而不是不了了之,新闻刊登出来的时候没有提及我父亲为什么杀人,只说了一嘴失去女?儿才报复社会,我以为岑屿的父亲能?帮我,但是我想多了。
”
邵承联想到食堂吃饭那一次,邢越说,他还有一件没有做好的事,就是指这个,他说他认识老师讨好老师并不是为了将来的路,他要他们?手里的资源和人脉,他能?认识岑屿,恐怕也是老师那里得来的资源吧。
这一切忽然就明了了。
“我承认我做的这一切很下贱,但是比起我父亲的名声来什么都不重要,不管你怎么看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
”
邵承沉默片刻,问出一个致命的问题:“你早就知道我父亲是谁,所?以你从来没问过,对吗?”
邢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邵承看着他说:“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我就像岑屿一样?,是你第二块浮板,岑屿帮不了你,或许我的背景可以,是吗邢会长?”
多么精致的利己主义,多么会计划的人,连接近他都有预谋。
邢越低下眸子,气势弱了许多,他沉重地?开口:“我承认,我是知道了你的来历,那一瞬间我也想过许多,但我向你发誓,我很快就断了这种念想,我跟岑屿结束并不是因为找到了你这块浮板,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喜欢你,我想跟你有未来,那么利用你这件事就一定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隐患,我不想有这种隐患,所?以这件事我从来没跟你提过,我会想其他办法解决我父亲这件事,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纯粹一点,我永远也不会利用你,邵承。
”
邵承笑了一声,他低头捻了烟,“你觉得我信吗?”
天真不是该存在成年人之间的东西,曾几何?时他也很奇怪,邢越的攻势这么猛,他那会就总觉得这人另有所?图,可后来也就被这种猛烈的追求拿下了。
他那会应该再坚持一下,邢越这么会算计的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追求一个对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