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一丁无力的跪在光滑的墙面前,头一下一下的撞着面前的墙壁。
“我要出去……”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啪!”
像是什么开关被打开的声音,然后便是一阵嗡嗡作响,似乎是机械运作时低沉的响声。
这是原一丁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自己之外唯一听到的声音。
然而不等他迟钝的神经有所准备,惨白的灯光便倏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长久沉浸在黑暗中的双眼被好不容易盼来的光明刺的无法睁开,原一丁只能无助的蜷缩着捂着自己的眼睛,然后一点一点在自己手臂的阴影之下睁开。
然而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不是别人,却是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多日的少年。
郁辞惨白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被关着这间玻璃罩子里的青年。
狼狈已经不足以形容原一丁此时的模样了。
郁辞只看到曾经与自己生活在一起那般鲜活的青年,此时想一个呆滞的木偶一般看着自己。
他身上还是那天被带走时穿着的白袍,白衬衫,黑长裤,凌乱的头发,木讷的目光。
那在梦中被自己无数次肖想的柔软的嘴唇此时干枯而苍白,本就不怎么圆润的脸颊消瘦并翻着不健康的青灰。
他脸上全是带着血的抓痕,额头是大片的青紫,那捂住的拽着身上白袍的十指被啃的鲜血淋漓,那四周透明的玻璃是全是带着血色的抓痕。
“你对他做了什么!!”
暴怒的少年向站在他身后的原川举起了拳头,然而不等他全力挥出,玻璃房内青年的惨叫声便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原一丁不知道自己被做了什么,只是突然感觉到一阵刺耳的低鸣,像是钻入他的耳朵后刺进了他的大脑一样,疼得他无法招架。
“我之前什么都没做,”原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遥控器,似笑非笑的说,“现在这一下,才是我的手笔。
”
“住手!!”
郁辞冲上去抢夺,原川却是连躲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