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原一丁脖子上那一圈诡异的伤痕。
那伤痕痊愈后露出的新肉带着比其他部分的肌肤更加柔嫩,在白色泡沫的衬托下还带着些暧昧的粉色,看上去就像一条项圈。
只是挂在他脖子上的红绳太过碍眼了。
郁辞用沾满泡沫的手指勾了勾原一丁脖子上的红绳,眼中神色不明。
“有点勒。
”原一丁拍了拍郁辞停在自己脖子后的手,“干什么啊你?”
郁辞松开了红绳,再次搓揉起原一丁的头发,软软的,沾了水之后更是服帖。
“我觉得好看啊,能给我吗?”
原一丁被郁辞这理直气壮的讨要逗得发笑,不过最后还是明确的拒绝了这个他根本不可能答应的要求。
“别的也就算了,这个我不能给你。
”原一丁闭着眼,隔着塑料手套摸着胸前的绳结。
想起在空间里等待自己的廿一,原一丁心中满是担心和。
不同于灏那样需要照顾族人,廿一的死心眼原一丁是领教过的。
他知道,按照廿一的性子,怕是根本不会安心的待在念长桥那。
廿一本来就为人孤傲冷清,如今独自一人待在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原一丁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疼。
“怎么?是定情信物啊?”郁辞想起自己刚开始在原一丁腿根看到的那枚纹身,没好气的说,“就是送你这个的人,在你腿上纹了东西?”
“不是……”一直在走神的原一丁下意识的回答,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只恨不得身后这臭小鬼聋了算了。
显然郁辞没聋,甚至因为这个答案一下僵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送这个男人定情信物的人,和在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纹身的人不是一个人?
这男人怎么、怎么……
郁辞只觉得心里窜出一股子邪火,嘴巴不受控制的吐出恶毒的字眼。
“水性杨花的婊子……”
坐在浴缸里的原一丁一愣,只觉得身边的热水一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你出去。
”原一丁抹了把脸上的泡沫,背对着郁辞冷声说道。
被驱赶的郁辞冷笑,“怎么?自己做了还不让人说了?我说你怎么一直一副正人君子似的样子,原来你是喜欢挨操的那个,难怪……”
“啪!”
因为包着塑料手套,原一丁这一巴掌并没有施上多少力气。
可郁辞却是实实在在的挨了他一巴掌,虽然不疼,却足以让心高气傲的少年暴怒。
郁辞摸着挨了那湿漉漉的巴掌的脸,语气越发恶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