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弈的别扭让项郁生不禁笑起来,项郁生举起与夏弈相牵的手:“我不好随意去揣测他的意图,不过我说,我有男朋友了。
”
项郁生说得暧昧不清,不知男朋友这三个字是挡箭牌还是真心话。
夏弈高兴不起来,开始怨刚才喝的甜酒让人郁闷。
“你呢?”项郁生嗓音低沉,像是在和夏弈说悄悄话,“脚,怎么了?”
夏弈靠项郁生近了点,低着头轻声开口,似乎情绪变得更差。
夏弈一直是个小太阳,热情、直率。
但太阳底下总有暗角,黑暗蔓延,仇视那耀眼的存在。
那是夏弈初一的事了。
他和班上的某位同学成了朋友,然后有一天,被那人出卖了。
夏弈被遮着眼睛、封住嘴、绑住手脚扔在车厢,恐惧让他不停地挣扎。
他太小,没力气,一切都是徒劳。
绑架犯把夏弈带到一个废弃工厂,取下他的眼罩,看他惊恐的表情。
他们的目的是钱,却在等待焦急的夏父夏母做准备时以伤害夏弈为乐。
夏弈对绑架犯的提问闭口不谈,以至于身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绑架犯来了兴致,想试试夏弈的底线在哪,用工厂就地捡的钢棍猛击他的腿脚。
“当时警察花了很久才找到工厂的位置,没能及时治疗,我在医院躺了很久。
之后又慢性损伤,变成了现在这样。
”夏弈轻描淡写地说出让人胆战心惊的话,项郁生皱起眉头,想起了孙煦下午在海滩说的。
“孙煦说你有段时间闭门不出。
”
不知是谁先主导的,他们没有直接走向住处,而是踏上沙滩。
风带着凉爽从海上卷来,似乎吹走了一点夏弈的烦闷。
“那时我想不通为什么朋友要把我的一切告诉绑架我的人,就把自己关房间里看书、思考。
”有混着小贝壳的沙子进了夏弈的拖鞋,他把拖鞋甩出去,单脚跳着了几下没站稳,就要往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