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点碎金。
偏生他的眉眼浅淡,发色银白,只发尾晕染一点赤金,整个人透出种异于?寻常的风情,其实并不难看。
漆饮光垂头盯着水面上的投影,将湿透的衣襟拉拢,自暴自弃道:“凤凰是羽族之始,血脉里涵盖世间一切有?羽一族,现在我?体内大概是乌鸦的血脉被催化出来占据了上风。
”
“原来如此。
”沈丹熹从石头上跳下来,踩进水里,将他拉起的衣襟又扯下去,指尖落在他麦色的肌肤上,看着指尖下的肌肉在她的抚摸下绷紧,毫无预兆地开口问?道,“那天我?和柳珩之的谈话,你听见了吧?”
漆饮光低垂着眼,没有?说话,沈丹熹便继续道:“明日我?们就要抵达东都了。
”
她的手往下滑落,轻轻抚了抚水面涟漪,没入水下,漆饮光胸膛猛地一震,深吸了口气,良久才接着她的话头,说道:“入东都后,你便要将我?献上去了?”
“嗯。
”沈丹熹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动作?轻柔,“你会怪我?么?”
漆饮光脖颈上浮出隐忍的青筋脉络,喉结不断滑动,呼吸颤得就和水面不断摇荡的涟漪一般,“不会。
”
沈丹熹弯起眼眸,凑过去亲了亲他颤动的喉结,“真乖啊。
”
哗啦一声,漆饮光俯身?将她抱到被水流冲刷得光滑的大石上,抵在大石和自己之间,握住她的手腕,隐忍地颔首,“不过,我?想?你知?道,我?这只祥瑞,是为越将军而来的。
”
沈丹熹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很可?能会将我?送上断头台?”
“这句话只说给你听。
”漆饮光抬眸看了一眼东都的方向,“进入东都之后,我?也没机会与你说话了,东都想?要的祥瑞,应该不是一只能化人形,能说人言的玄鸟。
”
“嗯,明日之后,你便只能是鸟了。
”沈丹熹轻声呢喃,话语吞没在他压来的唇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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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从天边散去,暮色逐渐侵袭大地,只余下骤急的水浪声响在林中回荡。
远处临时驻扎的营地亮起一蓬蓬火把。
柳珩之望向被围聚在中间的玄鸟车辇,转头望了一眼大营外的无边夜色,夜色的尽头有?薄雾似的霓虹晕染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