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喜庆的红,红色的喜床,红帷幔,红烛,就连她和漆饮光身上都?穿着一身鲜红的喜服。
这竟是一个洞房花烛的魇梦。
漆饮光被?她推开,便抬手?握住她的手?,将潮热的吻落在?她手?腕内侧,鼻息带着火一般的炽热,低喃道?:“殿下,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我现在?终于是属于你的了。
”
沈丹熹手?腕一抖,用力地抽出手?,按住自己?手?腕上湿漉漉的皮肤,“漆饮光……”
“阿琢。
”漆饮光打断她,“你之前都?是这样叫我的。
”
沈丹熹:“……”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样子的漆饮光,他的身躯都?要因为最深层的魇梦而碎了,没想到,他在?这一重魇梦中倒是过?得很快活。
漆饮光身上的红衣松垮垮地垂落,堆在?腰间,纤长柔软的尾羽衣摆下蔓延出来,从床榻蜿蜒地铺开,一路垂到了地上,绚蓝色的妖光浸染着每一根羽毛,末端眼状花纹上的圈金纹在?烛光上熠熠生辉。
陷入魇梦的他,都?始终不忘记为自己?的羽毛染色。
沈丹熹被?他抓着双手?环在?劲瘦的腰身上,手?掌按在?尾骨出的羽毛根部,漆饮光有?些兴奋地建议,“殿下可以在?我每一根羽毛上都?刻下你的印记了。
”
这真是个充满诱惑力的建议。
沈丹熹心绪动摇,险些要从了他,低眸时看见堆叠在?他腰间的衣服下压也压不住的弧度,她浑身一僵,再一次用力地抽回?手?。
漆饮光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眼神变得有?些幽怨,“殿下不愿意么?”
沈丹熹感?觉自己?的神识都?要被?他撩拨得烧起来,视线不知该往哪里放,她用力闭了闭眼,从床上跳下去,略过?床上那只开屏的孔雀,仔细查探起这间屋子来。
她得尽快找出这一个魇梦中的魇虫所在?,杀了它们。
这座殿宇很宽敞,布局很熟悉,是她的熹微宫的主殿。
沈丹熹快速查完主殿,推开门往外走。
漆饮光匆匆披上衣袍,拖着来不及收回?的尾羽,跟在?她身后往外走,喊道?:“殿下,你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
”沈丹熹随口应道?,快步穿行在?熹微宫的回?廊当中,宫内四处都?挂满了琉璃灯盏,红绸垂挂在?廊下,明明是一派喜庆的布置,因宫殿内外空无一人?而显出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