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心脉,随即长袖一扬,将昏死过去的地魅笼入袖中,急匆匆从昆仑巅上离去。
他径直飞入咸池深处的澧泉殿内,将奄奄一息的殷无觅放入灵汤,又在汤内加入数十种天材地宝,以灵力碾碎,守在旁边将药性逼入他体内。
直到殷无觅情况稳定下来,暂且没有生命之危后,他才收袖吐出一口长气,神情沉敛地从灵汤出来。
晟云台上一幕,莫说是围观宾客,就连他这个父君都想不透,沈丹熹今日为何有此一举。
当初爱慕殷无觅,非他不嫁的人是她,为他舍弃仙元,放弃大好前程的人是她,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悔伤人的亦是她!
沈瑱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唤道:“神女在何处,叫她过来见我。
”
亲卫上前来,拱手奉上一条织金赤红披帛,俯身禀报:“主君,殿下在两个时辰前,闯入玄圃看管外来坐骑车辇的山头,放出一群神兽,又和羽山少主一起离开了昆仑,玄圃山主已命人将神兽都捉回,也派了人追去,但羽山少主速度太快,我们的人没能追上。
”
沈瑱倏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心头火气又直往上蹿升一截,蹙眉道:“漆饮光?她怎么又和他走到了一处?”
二十七年前,她险些命丧他手的事,看来她是忘光了!
沈瑱虽恼怒她今日所做之事,但也实在担忧她的安危,她失了仙元后,根本就无自保之力,在他眼皮子底下都差点出事,更何况出了昆仑。
虽说她如今已收回仙元,但到底是今非昔比。
沈瑱按了按额角,坐回椅上,瞥一眼后方灵汤氤氲浮出的水汽。
先前他面向宾客的说辞,不过是一道冠冕堂皇的借口,暂且遮掩过去罢了。
昆仑神女大婚,九重天上仙君皆来道贺,天帝、王母也都赏下厚厚恩赐,可以说晟云台上的结契仪式,受万众瞩目,并非用一句“小辈顽劣”就能蒙混过关。
大婚之后,亦还有许多场合需要他们二人出面,阆风山主的加封大典,他和殷无觅都不能缺席,更不可能在此时离开昆仑,闹出太大动静。
殷无觅必须得多在人前露面,才能尽可能打消诸人猜疑。
沈瑱沉声道:“夜里的仪式照旧,神女离开昆仑之事,别叫旁人知晓了,今夜他们两人一直都在洞房内,明白吗?守好各处宫门,勿使人乱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