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背,我挠挠头:“注意保重身体,饮食清淡些,没事多出去走走。
”
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挺生硬的,我爸我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爸已然竖起眉毛,估计还以为我在反讽和挑衅。
我好无辜,这是孟深嘱托我说的,孟深说我长大了,应该学着说一些场面话了。
任务完成,我再不理会什么人,大踏步走出了住院部的大楼。
医院门口,孟深揣着裤兜等我,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夕阳非常专业地把光辉打在他的侧身,勾勒出了一个很像梦的轮廓。
我奔过去,两条胳膊圈住他的脖子:“中华成语博大精深。
”
“嗯?”孟深握着我的手腕,把我往车里拖,“别被人看见了,又遭人堵。
”
“我已经认识了你很多很多年,但是刚才你站在那里被我看到,我一下子就感觉全世界的花都开了起来,砰砰砰的,”我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这就叫做‘心花怒放’。
”
我哼着歌打量孟深,孟深接不住我的话,只是开车。
我感觉有些扫兴:“怎么了啊,说点土味情话你也不高兴。
”
孟深说:“抱歉。
我心里正在忙呢。
”
“忙什么?”
“忙着感谢全世界的花,”孟深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啊敲,“刚感谢到第三百二十七朵。
”
“那是什么?”
孟深看了我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
我反应了一会儿:“啊,你害羞了。
”我靠,孟深竟然会害羞!
“那是,”孟深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微笑了,他告诉我,“那是一朵玫瑰。
”
这下我也不说话了。
车辆行驶到十字路口,等红灯的当口,我拍着大腿:“原来如此啊。
原来恋爱是这么谈的!”
我们好像两个傻逼,凭空蹉跎了这么多年!我的心中被一种甜蜜的懊悔充盈,直到进了饭店包厢,脸上依然挂着弱智的笑容。
杨升抬头,看看孟深,看看我,又看看孟深:“哈哈,两个傻逼。
”
这话我自己可以说,但我不允许这厮当我的嘴替。
孟深从容地拉开椅子坐下:“那确实不如杨升老师,年年去武当山修心,早就六根清净了吧。
”
杨升对孟深怒目而视,我开心了。
杨升这两天刚从程滴滴那里回来,emo得很,孟深这痛处戳得十分精准。
杨升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怎么反击,怏怏不乐,直到包厢又进来一个人,大家把这些千头万绪的感情戏抛之脑后,开始谈工作。
进来的人是罗染。
我觉得你们肯定不记得她了,在第六章的时候,我去参加一个颁奖典礼,左边坐着一个演古偶的小花,就叫罗染;或者我还是老老实实把第四堵墙修好,在大学,孟深和杨升拍《出铜原记》,借了我们学校铜原面馆当片场,那家的女儿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