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阳台上。
孟深似乎离开了人群,声音变得清晰了一些:“喂?”
“孟深,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晏棠轻轻地说,“啊,我的意思是,他们编的故事也太离谱了,把你编成了一个心机好深沉的人。
那个故事里的你对我很坏,骗我感情,还准备毕业就把我一脚踢开。
我真无语啊,我哪有那么傻逼?”
孟深没有说话。
晏棠抽了抽鼻子,无望地说:“孟深,我觉得好没劲,我们去旅游吧。
毕业旅行,从北到南,最后再回到北方,回铜原去。
我想吃铜原的羊肉,想得抓心挠肺,简直快死了。
”
孟深说:“对不起。
”
晏棠说:“我好像快死了。
我现在在家,我是说,出租屋。
妈的,家里好安静,像坟一样。
早知道我们就再养只小猫或者小狗,还会叫两声。
”
“对不起。
”
“对不起什么啊!你怎么就会说对不起!”晏棠吼出声,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你在哪儿,你回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你回来。
”
“我在车站,我要去外地办点事。
”孟深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你去死吧。
”
晏棠挂了电话。
他从地上爬起来,要出门去车站。
可是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身体里像有一团火在烤他的五脏六腑。
再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坐着杨升。
杨升说:“你醒啦。
”
晏棠又把眼睛闭了回去。
杨升打着哈哈:“看你这烧得,跟山里红一样。
孟深真是料事如神,他说再不来个人看看你,你就死了。
”
晏棠不说话,杨升也就尴尬起来。
过了好长时间,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到晏棠面前:“哥你先听我说,别激动哈……你发烧的这段时间,有人发了你和孟深的……呃呃,你们怎么这种东西都会被录啊……”
晏棠昏昏沉沉地按了播放键,呻吟回荡在房间里,杨升惊恐地夺门而逃。
晏棠把手机静音,丢到一旁。
没新鲜的东西,还是以前平以杉录的那个。
可能有谁私下里备了一份,以防不时之需比如现在。
杨升这才敢走进来,揉着鼻尖:“不是我说,这录音爆料满天飞……你俩身边的内鬼也太他妈多了,什么琴酒转世啊。
”
杨升叹了一口气:“反正澄清也不好弄,你就且在家待着吧。
好在现在是孟深把恶人给自己当了,骂也骂不到你身上,无非就是被人骗了呗。
”
“你觉得他是故意的?”
“我,那我倒也没有,”杨升背对着他,收拾自己的包准备离开,“孟深是我哥们儿,我总对他有滤镜。
”
快出门的时候杨升忽然又折返回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