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晏棠再次出现在孟深家里,孟深还没回来,晏棠换上他的旧T恤,跑到厨房里下面。
他现在煮面是已经轻车熟路,煮到一半,孟深回来了。
调料的香味飘了满屋,孟深倚着门框,看晏棠下鸡蛋,被溅出来的水花烫得跳脚,忍不住笑出了声。
晏棠扭过头:“不许笑。
”
“抱歉抱歉。
”
“没事干就洗澡去。
”
“好的好的。
”
洗完澡,对着吃面,吃完面孟深洗碗,浇花,看乌龟和鱼。
晏棠把他们都喂得很饱,来日可期。
晏棠大剌剌地瘫在床上玩手机。
孟深坐在桌前看看片子写写东西。
这样安宁的氛围之上又另有一种奇异感受盘旋,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晏棠问:“你去行山拍微电影了啊。
”
“嗯。
一个小角色,没几个镜头。
但是剧组统筹很烂,硬是拖了两天。
”孟深说,“我还去话剧院看话剧了。
演的喜剧,本子很套路,但是演员演得很努力。
”
“行山话剧院很好啊,”晏棠说,“以后说不定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可能还能当台柱子呢!”
“怎么睁着眼睛就发起梦来。
”孟深低低地笑了。
“到时候我没饭吃,就天天找你蹭饭。
”
“行山离首都很远呢,你得打飞的,一来一回够吃一年的面。
”
“我也可以去行山。
”
孟深不说话了。
晏棠皱起眉,正想发出什么质问,手机铃声响起来,晏棠怔了一下,心中的安逸感被打破,一股烦躁重新涌上心头。
孟深问:“怎么了?”
“没事。
”晏棠说,他接通了电话,“喂?”
“明天周末。
出来吗?”祝祝说,“还有我们工作室几个小姑娘。
”
“没时间,不想去。
”
“你拒了好几次了哦,我没别的意思。
不过我作为挡箭牌应该快失效了,你爸妈肯定还会想别的馊主意。
”
晏棠叹了一口气,一时无话。
孟深起身坐在床边:“怎么?约你去玩?想去就去啊。
”
“孟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