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家里那些无故消失的猫、狗、彩色小鸡。
“它们去哪了?”
“它们偷偷跑掉了,去了自由的地方。
”
“为什么?它们不喜欢我吗?我对它们很好。
”
“别自责宝贝,那是它们的错。
”
是谁的错呢?晏棠回宿舍,路上碰见了谭司起。
谭司起远远见到他,就绕到了另一条小路上。
为什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晏棠心中更加躁郁。
他理解那事儿发生后他们尴尬,但,就是烦。
晏棠回到宿舍,翻身上床,蒙头大睡。
梦做得断断续续,也记不住什么。
他睁开眼,心想,得到出租屋去一趟。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晏棠立刻清醒了起来。
他路上买了两杯果茶和章鱼小丸子,还有一些卤菜,买完又后悔,搞得好像自己登门求和一样。
可是买都买了,浪费食物可耻。
晏棠硬着头皮来到楼下,慢慢地上楼。
他有一阵子没来了,心里十分忐忑。
来到六楼,熟门熟路摸出钥匙开门。
灯黑着。
晏棠心里一空,说不上什么感觉。
他自言自语道:“幸好。
”倒像是一句安慰话。
晏棠把卤菜和章鱼小丸子都放进冰箱,推开孟深卧室的门。
一片昏黑中,晏棠惊悚地看见被子隆起一团。
孟深在睡觉?晏棠下意识就想跑。
可是孟深不像他,孟深有很多事情要忙,一般不在这个时间睡觉。
说不定是生病了,晏棠回忆起孟深发烧时的样子,看起来是挺难受的。
这下子他又走不掉了。
晏棠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轻手轻脚来到床边,蹲下来。
借着窗外的微光,他侧着头一看。
对方倏然睁开眼,把晏棠吓得原地蹦了起来。
两个人同时叫道:“我靠!”
床上那人手忙脚乱拧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和晏棠面面相觑。
晏棠看着杨升那张睡肿的脸,简直气笑了:“原来是你。
”
“呃呃呃是你啊,”杨升从床上爬起来,“我以为遭了贼。
你”
“我来拿东西,”晏棠先发制人,拿走了床头柜上的“老人与海”,“这是我的。
”
“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
”杨升慢慢回过味儿了,看着晏棠的表情复杂起来。
晏棠问:“那你呢?你为什么在这儿?”
“宿舍不想待,我自己跟人合租,也闹心得慌,”杨升慢吞吞地说,“我刚把片子彻底定了,累得想死,借孟深这儿回回血。
你别跟他说昂,他已经把我赶跑过一回了。
”
好嘛,孟深这儿变成街心花园了,谁都能进进出出啊。
晏棠莫名其妙地气死了,语气很冲:“孟深他人呢?”
“去行山了吧,”杨升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试上一个微电影,其实就是广告片,在行山那边取景。
昨天走的,可能要两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