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晏棠破罐子破摔了,“连我被你当狗一样指导自慰的视频都有人看了,我他妈现在什么也不怕!”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像受惊了一样,偏过头不再与孟深对视:“我……我不是想……”
“好,”孟深说,“你别拽着我,我等你。
我要是跑了,你找警察叔叔抓我。
””
晏棠立刻收回了手。
他想说点什么找补,一辆出租飞驰而来,孟深挥着手,快步走到路边拦住了车,对晏棠说:“走吧朋友。
回来跟我分享分享,拍电影的心得。
”
他把晏棠送走后,先和路橙碰了个面。
路橙和她的律师还在找其他受害者,有些人愿意站出来,更多人不愿意,一是不愿再把事情翻出来,二是以为自己和平以杉是在“谈恋爱”,就算被迷奸了,也定性模糊,告不赢的。
“有人还反过头来骂我,”路橙一脸晦气,“觉得我这么干是想敲诈那个崽种。
”
“要是他家让你私了,你了吗?”孟深问。
街头巷尾都是卖榴莲的,他对榴莲没意见,但是很不习惯气味,忍不住皱起眉。
“了个屁,”路橙很快说,但又迟疑地改口,“我不知道。
这事很难。
”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路橙问:“假如我选择私了,你会觉得我是个不自爱的,为了钱能放弃……”她卡了壳,放弃什么呢?贞操?名节?可是她的这些东西会因为被狗咬了一口就损毁吗?狗也配?
孟深摇摇头:“犯罪伏法天经地义,要是不能,也是世界操蛋。
”
“嗯。
”
两个人都避开了提起晏棠。
他们在路边买了两个椰子,椰子和椰子碰撞在一起,权当干杯。
喝完椰汁,他们各自离开,孟深回到酒店,真的如他所承诺的那样,把自己锁在酒店房间里,抽着烟,赶自己的课堂作业。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晏棠一直没有回来。
孟深坐在落地窗前,看晏棠每天睡前看过的灯火。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坚持有些好笑。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晏棠的号码。
没人接。
又打了两个,依旧如此。
孟深起身,离开了房间。
片场的海和公路的海又是两种风景。
公路的海气质像公务员,片场的海像个街溜子,蓝墨水一样的海边是并不细腻的沙滩和黑色的礁石,一副随便谁的荒凉相。
孟深翻过片场的警戒线,现在是深夜,谁也看不见谁,没有人理会他。
孟深径直向前走去,逮到一个人便问:“你见到晏棠了吗?”
“晏棠?”
“啊,你是说小程,他的戏结束了呀,应该先走了,说有事,没多久呢,”对方打量着他,后知后觉,“你又是什么人?”
孟深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他转身就走,晏棠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去了什么地方?平以杉那边的人今天已经来了,是不是他们把晏棠半路接走了?他一直隐隐在担心这个。
他又给晏棠打了两个电话,麻木地听着忙音。
奇怪,白天的时候明